“我记住了……别生气……”

    不生气。柏一民当真心态很稳。“外面不会有人原谅你的不择言，”他安，“但我会原谅你所有的不择言。”

    “只是在外面你给我把嘴憋住了，保证过的事要记住，我不喜无效教育，”柏一民拍拍他，示意可以并上，“现在我们聊聊别的。”

    还要打。陆册摇：“我错了，真的，不要打了好不好……明天还要拍戏……”

    不好。柏一民残忍，你自己不愿意去的。

    现在愿意了。陆册泪都要哭了。

    而且你没错。柏一民指：“这炮友是我也是你，你也确实是带资组，别人看你说你，哪说错了？”

    好像，还真，没哪说错。

    已经自甘堕落上了贼船，无论再怎么骗自己炮友而已，也改变不了他被包养的事实。想到这，陆册自己也唾弃自己，得眶通红，既委屈又不甘。

    当婊还立牌坊。以为自己多清，还不是得爬金主的床。

    被骗了也没办法，只能在这里听之任之的。

    但是，但是他自己也很努力了啊……他不是玩票的公，也不是半演技都无的木瓶。就这么让别人看扁议论，他不甘心，他脆弱的自尊不允许。

    陆册埋，不想说话，哭泣却慢慢平静来。

    是的，柏一民没错，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柏一民这时候还跟他没那么熟悉，自然不知他思路又跑到哪条死胡同去了。他换了掌，抬手又是三掴在后：“心思多往演戏上放，少想有的没的，他们议论就议论，他们也议论我，让他们讲，关我事。”

    “啪，啪，啪。”又三。“等我家大业大了，跑在他们前面，他们的议论还追得上我？”

    “啪，啪，啪！”这三用了力气，颇有教训小孩的恨铁不成钢。

    “有自尊是好事，但是太有自尊就易碎了，过刚易折，是这个理。”受到手的颤抖，他抚在陆册上，轻轻帮他，把淤血块开。伤也并不好挨，手的人细细气，倒是没有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