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别趁我不在就想不开啊。”

    秦暮只看着助理的嘴一张一合，他的听觉一时间迟钝的跟不上视觉，耳朵里闹哄哄一阵。

    浑血仿佛都在逆，他握拳，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在脚边，他却觉不到疼。

    助理犹豫了一后，提着胆抓住秦暮的手腕。

    秦暮也不拒绝，像个呆滞的木偶跟着他行动，摇摇晃晃的就被他牵了去，坐在病床上。

    助理先了铃把医生叫过来，主治医生还以为是秦暮心脏病发作了，来了一看，吓得晃了晃神。

    从卫生间一直到病床，了一路的血，白的床单上，血迹渗开宛如一朵红的。

    医生连忙过去看伤，秦暮手背上裂来一条血淋淋的，里面夹杂着透明的玻璃渣。

    “可能有痛，秦总您忍着。”

    秦暮没有声，甚至连神都没给他一个，目光呆滞的看着床单上的血。

    也许是知他的日不多了，秦暮总是回忆以前的事。

    他想起凌秋引产第一个孩时，那天，床单上也是全是血，比这多得多。

    医生包扎完伤后，嘱咐了助理几句。

    等医生离开后，助理站在秦暮旁，关心问了句：“秦总，您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吗？”

    他唯一不舒服的只有那颗心，一想到凌秋就酸涩难忍。

    “我想见凌秋，我想看着他，守着他和孩……”

    这大半夜的，上还有伤，助理怎么可能带他去找凌秋？

    “您今晚先休息吧，明早我开车送您去，这么晚了，估计凌先生也睡了，不好打扰啊……”

    秦暮眨了眨涩的睛，半饷后回应了一声“嗯。”

    秦暮有轻微的洁癖，睡觉的地方必须净，床上沾上了血自然就不能睡，好在病房里有两张床，这张床不能睡了可以睡另一张。

    助理刚准备提醒秦暮睡另一张床，嘴还没有张就见秦暮已经躺去了，上还盖着的是沾了血的被。

    秦暮躺去后就直接闭上了睛，一动不动跟睡着了一样。

    助理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就睡了？

    刚这么想，秦暮又睁开了睛，一双被血红丝布满的双，刚好对上助理的目光。

    那样憔悴痛苦的神，让人忍不住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