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尤利卡四十万千米的卫星上，“莫维尔”军事基地，利普尼兹军区。

    穿银白军装，肩上挂着三颗星星稻穗的alpha，手中拿着几张纸质资料敲开其中一间训练室的门，门外侧电小屏上写着“低引力演示战场3号”。

    白无条纹的三星制服在特索斯特帝国军官系中是少将的象征。

    少将走训练室环顾一周，没看见有人在，于是把手中的资料随手放在桌上，无视训练室守则前往门。

    霸凌厉的信息素带着上位者气势和烈战意扑面而来，让那位少将呼一滞，太像是遭到攻击般剧烈搐，单手撑着门框，命令智能系统打开空气净化装置。

    度降低到一定程度，他才从张状态中缓了过来。

    彼时室中央演示舱的光芒已经暗淡去，舱门打开，从里面伸一只苍白枯得不像正常人的大手，拿走贴在舱门的信息素抑制，反手到自己后脖颈上。

    一副消瘦的躯，穿着被汗浸黏在上的衬衫从里面走。

    他看起来二十，了张颇辨识度的有着旧东方古韵的面孔，瞳仁漆黑，偏薄，毫无疑问是程止戈。

    由于半年多没正常接受紫外线照，他的肤已经白的堪比尸块，加上训练服还是蓝白浅系的，十分宽大，如今被汗浸粘在肤上，几乎可以看见肋骨的廓，更显瘦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病膏肓快没几天活了一样。

    但如果与他对视就没有那错觉了。

    刚刚训练完，中杀意半掩半的时候，视线带来的压迫可比信息素更一筹。

    对外，刚从舱来的这个少年，帝国最耀的新星，一直都是从容、优雅的代名词，冷淡却不失事得，即便在战场也很少见他锋芒毕。

    少将一次看见他这幅样，心中暗暗震惊，不自觉过度起板，看着对方向他后去接了杯，直接留在饮旁喝了一大杯。

    整个过程中，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安安静静的等机手臂清理掉衣服和汗中的信息素。

    白的巾划过程止戈后颈上的透明贴——被特索斯特帝国列《公民法》，公共场合所有拥有信息素的新人类必须佩的抑制。

    但军区显然不属于公共场合那一类，而且因为适当的aa信息素可以让alpha时刻于竞争状态，提战斗意识、警惕和行动力，上级门甚至鼓励alpha们摘抑制。

    既然如此，同样为军人，为什么程止戈多了一层限制？

    这完全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度远远超越级alpha平均线，不将严重扰军区其他人员的办事效率。

    表面来看是枷锁，实际上不过是大实力的又一现。

    中和剂洒完毕后，和墙一的智能机械臂拿了新训练服给程止戈，对方放杯直接上，和少将走向外间。

    程止戈走到桌旁给少将拉开一张椅，目视对方已经落座，才坐到他对面。

    这番动作被少将看在里，他们军衔相同，背景则是一个大气层一个球中心，程止戈却一直以后辈的礼节相待，这在推崇狼竞争的利普尼兹中是十分罕见的。虽然他也的确比对方早晋升十多年。

    “你在莫维尔的实习期已经结束了，成绩和记录正在档，和尤利卡安尔军区的对接手续已经传到你终端上”

    少将翻开手边的纸张，简明扼要的把重讲清楚，最后说明来意：“上边想让我问你，毕业后要不要来莫维尔？”

    每次实训结束，程止戈总要面临这个问题，他像往常一样，摇婉拒了。少将早有预料的，翻页。

    “这次准备离开多久？”

    “一年半。”从离开维尔到开始一个阶段实训前，程止戈有一年半的空白期，“接来是艾宇教授对宇宙非人生命及其环境的探究分析课，我目前缺少这方面经验。”

    少将了，认同他的选择。知识与经验是不同的，一些定理、公式、人文科学等死知识，可以通过植芯片完成学习，但涉及到能在战争中能救人命的知识，必须要有一定的熟练度，也就是“经验”才能驾驭。

    想到这里，少将用笔书写的动作突然一顿。对面的人虽然比同届学生大了一，可也才不过27岁，就掌握了让沙场老将赞不绝的实战技巧，不骄不躁，知自己的见识比不上阅历丰富的一众老人，主动放弃这两年晋升机会去大学查缺补漏。

    唉，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啊

    少将心叹息，忽然有自己已经老了的觉，明明他才刚过百岁，而新人类的壮年期在两百一十岁左右结束，平均寿命两百七十年。

    他压住心的想法，绷着一张脸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表达完总的问后用纽扣激光盖了个章，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