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地抖动，疼得说不话来。等他终于好了后背的伤，才虚弱的回答：

    “不怎么，有些牺牲是必要的。”

    索罗涅夫反问：“什么叫必要的牺牲？有些事明明可以避免。”

    “我们没有时间。”

    “那你还打算统治这颗星球多久？仅仅是因为没时间，那些无辜者就该牺牲是吗？”

    这话终于惹恼了程止戈，他压着声音，字字清晰：“被欺压的居民不无辜？那些再也开不了的人不无辜？难关起来就算结束，判了刑就等于他们制造的苦难不曾存在？你明不明白，如果放过这一批，将来还会有多少人遭到剥削，你能对他们负责吗？

    “矫枉必须过正。”

    “你真是个疯。”索罗涅夫被这番话惊到了：“难你还想改变帝国制不成？”

    程止戈定；“里萨的问题需要里萨人民动手解决，最后的成果自然也属于他们。”

    “你在煽动造反！”

    “你在阻挠革命。”

    ······

    这些对话后来被那位士兵写在了日记里，最终收史书。

    林承洲翻阅资料，把里面写的每句话记在脑中，一一与印象中的人对应。

    地位、荣誉、财富、权力，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程止戈视如敝屣。岁月可以磨平他的棱角，但没有让他弱一分。他学会了优雅的接受糟糕，却并不代表他会承认所有。

    时间把他的格伪装成椭圆的两个焦，人们只能站在一端观察，便只以为他是圆的，往了走走才能看到被他藏的年少时固执的自己。

    到了关键时刻，他会使雷霆手段，执着的将所有人带他选定的方向。

    那时，人们便能从他上认识到，一个人的格是极其复杂的，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残酷与仁慈可以毫不排斥的并存于同一颗心里。

    林承洲垂帘，心：而构成这一切的底，是对人类的怜悯。

    ······

    那个逃的oga带来了驻扎在外的军队，被押走前，索罗涅夫问了最后一句话：“你命令了那么多人去死，那你呢？你会拼上一切直到牺牲吗？”

    彼时，程止戈被赶过来的战友徐溪林着清理创注药剂，竭力平稳声线回：“每一次战争，我都冲在前线。”

    索罗涅夫看着他，又看了看选择了对方的里萨士兵，自嘲一笑。

    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见面。

    他走后，程止戈遣走了边人，只留徐溪林，问：“你向委员会提的报告有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