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宜，到最后一排站着。”班主任呵斥一天不见踪影的郑宜到教室最后罚站，病态白的男孩叹了气，轻轻咳了两声拿着书倚在教室的角落。

    自习课，班上有些吵嚷，就像窗外的天气，闷得人难受，偶尔的几滴雨也不用。

    郑宜咙有些痛，单薄的袖卫衣罩在上，大的衣摆垂在侧。

    老师前脚刚走，郑宜立将卫帽扣在脑袋上，笔尖抵在书本上，写的容鬼画符似的，勉勉能看写的是汉字。

    突然被人拽拉到椅上，郑宜被扯得胳膊生疼，眉不禁皱起，一抬映帘的是苏河那双被红发丝遮挡住的睛。

    “我罚站呢。”

    “老吴开会去了，坐着。”嗓闷闷的，平时清冽的少年音变得沙哑，砂纸玉石一样。“你脸怎么这么差？”

    郑宜伸手扯了扯苏河工装上的袋，望着对方的脑袋微微抬起，苏河弯腰将耳朵凑过去，半蹲在郑宜边。

    “你那天太凶，也没有清理净，我好难受。”郑宜声音轻飘飘，说的语句不堪耳，却只是在陈述事实。

    苏河踉跄了一，要不是及时抓住书桌险些要摔在地上。

    郑宜没忍住噗嗤笑声，伸手让苏河借力站起来。

    苏河装模作样拍拍上的灰，扭过望窗外，喃喃怎么还不场大雨，闷得人难受。

    遇到窘迫尴尬的场景会选择失忆，怎么这么幼稚，郑宜撑着胳膊半张脸贴掌心，嘴角上扬。对周遭环境的知力极其，察觉到苏河回的那刻，郑宜收回笑容，垂着脑袋趴在桌上，近距离看着被放大的数学书。

    苏河缄默，郑宜也不开，两个人一站一坐，自动屏蔽这个教室的其他人，形成一块独立的区域。

    苏河从盥洗室拖了把椅坐，看郑宜在播放翻找音乐，趴在桌一角望着正在解耳机线的郑宜，指尖被黑线条缠绕，笨得要死。苏河拉开郑宜指上那打结的线，很快就解开了。

    “给，一起听吗？”郑宜将左侧耳机递到苏河面前，苏河扭过表示拒绝。

    听不听，郑宜也没多问，自顾自听起歌。

    音乐响起的那刻窗外的雷声一震，教室也短暂安静了那么一秒钟，接着雨落，淅淅沥沥碎在地面。

    就这么熬到放学，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郑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好东西，走教室发现红发少年撑在栏杆上，伸手扯扯对方的衣领。两个人并肩楼，苏河开问，你要去哪？

    郑宜抬起，上一层台阶一而过的影自己太熟悉，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苏河，袋中的手机振动了两。

    “今天有累，我想回家睡觉。”

    “嗯，明天见。”明明还想说些什么，“对不起”在中打了半天转也没有说，苏河转再也没有回，心想我次会说的，以后不会那样了。

    “再见，苏河。”

    看着苏河的背影在前消失，郑宜瞥见自己衣服上红的发丝，用手指拈起扔掉。

    察觉到后的视线，郑宜回看见思霖撑着黑雨伞。不同于苏河大胆张扬的穿搭，思霖偏简约风，上常年就是黑白灰三，只不过今天衣角被雨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