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便微微别开了，问：「你是准备招供了？」

    王禄趴在地上，浑的力气都被空了一般，本挣扎不起来。他上还淌着血，额上全是冷汗，闻言冷笑一声，说：「招，不招难让你打死吗？！」

    钟韶对他的恶言恶语丝毫不以为意，她淡淡：「那好，你说，也免得再受之苦。你将自己所作所为都细细说上一回，然后签字画押。」她说完略一顿，又补了一句：「想必你也猜到了，你边的那些护院小厮们是早就招过了，因此也别想随意糊。」

    之前那些力壮的护院仆从都挨不住大理寺的板，王禄这生惯养的公哥自然更加挨不住，钟韶一儿也不奇怪他会招得这么快。招得快也好，今天就能准时衙了。

    王禄突然「嗤」的一笑，气息扬起了地面上的一片灰尘，他抬起看着坐堂上的钟韶，说：「好啊，我招，我是抢民女了，不过人是给瑞王殿抢的，抢完就送瑞王府里了，之后如何，我不知。钟大人，你既要查案，就去瑞王府查啊。」

    抢民女是罪，却罪不至死，更何况还有瑞王在上面着，王禄自是不怕的。不过灭人满门的事他却不能认，杀人可是死罪。左右是大半夜里蒙面所为，并没有旁人看见，就算他边的人招了，可观钟韶今日所为，届时称一句「屈打成招」，也不是不能脱罪。

    更何况依王禄所见，钟韶恐怕还不敢，也不愿与瑞王对上！

    果然，此言一，王禄便见着钟韶的脸难看了起来。他正要得意，却见钟韶对着侍立在旁的差官一挥手，说：「去，将尸首都抬上来。」

    那差官拱手应了一声，然后便匆匆跑了去。

    没片刻，一行人抬着盖了白布的尸首便回来了。山家人倒是不多，老两无，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再加上几个仆人，当夜被屠杀的统共不过五个人，再加上被抢走自尽的女儿，一共六尸首全被抬了上来，整整齐齐的摆在了王禄的面前。

    钟韶从堂上走了来，在那些尸首前略微顿了顿，心中暗自了声「得罪」，然后便径自上前，将那些白布都掀开了。待到掀开那自尽女的白布时，她：「本官已派人查过了，这姑娘当日是从你的府邸里被送来，然后一路拉去了城外的葬岗，并未见着瑞王府的人手。」

    她说完将那女的白布又给盖了回去，再次在心里了声歉，这才转看着王禄继续：「王禄，诬赖藩王可是重罪，你可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