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信，一会儿问她便是。」

    扭来看的小沙弥已经收回了目光，祈福的仪式也还在继续，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但清瑶捂着嘴却是不敢再说话了，只睁瞪着她，摆明了不信，只拿她当个无遮拦的登徒！

    这才几年光景，怎的连公主府的人都不知有她这么个人了吗？！

    钟韶的好心突然间然无存，她又想起了自己此番为何而来，想起了徐先生与她说国公府为苏墨择婿时，那慌张无措又酸涩难忍的心……

    大殿这一角彻底安静了来，偌大的大雄宝殿之中，一时间只有朗朗诵经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韶还双手抱靠在一上走神，面前却突然传来了苏墨的声音：「阿韶，走吧，仪式已经完了。」

    钟韶抬，便见着苏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蹙的眉一松，面上刚要两分笑来，便听见一旁的清瑶已经先开「告状」了：「小，这个登徒胡言语，说她是你夫君！」

    笑容微滞，钟韶将目光投向了苏墨，便见苏墨再自然不过的了，继而正回：「她没有胡言语，我本就是她的妻。明媒正娶，十里红妆。」

    清瑶小嘴微张，目瞪呆——她是后来府的，公主曾在府中令对这一段过往闭不提，所以她压不知有这一桩往事，此刻看着面前两人只觉不可思议。

    钟韶脸上的笑容又绽开了，比之前对清瑶笑得更好看。苏墨看见后怔了一瞬，然后默默的别开了些目光，只觉得心得有些快，一如那年桃林，这人浅醉微醺时。

    要说钟韶笑得这么好看，说无心也是无心，说有意却也有意，见着苏墨果然还是喜她这张脸的，钟韶便是放心了不少。她笑盈盈的上前牵住了苏墨的手，问她：「好了阿墨，我们现在去哪儿？」

    殿外，风雪未止，白茫茫的一片几乎有铺天盖地的气势。

    苏墨只看了一，便对一旁还在发呆的清瑶：「清瑶，你去与车夫说一声，雪太大，今日便不回去了，我在相国寺的厢房里暂居一日。」

    寺庙里大多有供香客暂居的厢房，相国寺自然也不例外，京中一些人家的老夫人每年都会来寺中小住几日。或祈福，或法事，亦或者与寺中一些德望重的禅师谈禅论。苏墨要在寺中住一日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往年她从来不会在寺中留宿，这一开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