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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除了怕打雷她还怕血(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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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凉撇了撇嘴:「我不害怕危险的,若我能学会怎麽控制灵力,我就能帮你。我说过要护你的,可却是你一直在护着我。」

    禹寒熙眸微弯,笑:「乖,你还小。」陌凉昂起小脸看他:「我不小,我已经十七了。」

    两人的低声话语,全被居於院落一旁房中的北方葵月听得一清二楚。北方葵月笑地透过窗棂间的隙,看着院落的两人言笑晏晏,面慈蔼,却又倏忽忧伤。

    北方葵月自然也听见了禹寒熙前面所言。这三年,她一直明白这孩心里有芥,也清楚这芥难以轻易消除,所以她从不过问他任何事,也从不以娘亲自居,只是默默作为依靠,并全然地给予信任,却忽略了应当去调解禹寒熙和禹家其他兄弟姊妹间的关系。

    不过说起来,禹家的几个孩都还算宽容,原也不必要她c心太多。唯有禹寒朝那刀嘴的坏脾气,属实让她这个为娘的也甚是困惑,怎麽老大跟在其之後的三个兄弟x都不差,偏偏只他一个x不好。若论教养,她和禹容安从来不曾在孩面前恶言恶语,禹家风气更是一向平和,实在不知这孩的x是随了谁。想当年怀二胎的时候,她的x确是因为上不适而有些焦躁,但也总不至於因为一焦躁就诞了这麽一个小爆脾气。

    北方葵月如是思量须臾,复轻轻叹息,却并未起,只是静静等待着院落的两人自己来敲门。

    片刻後,门板传来响声。门外,禹寒熙不冷不地喊了声:「葵姨。」

    禹寒熙初见北方葵月时,毕竟已经是一个懂事的少年了,要他改唤她阿娘,实是为难。禹寒熙甚少在外人面前喊她,北方葵月也并不介意称呼上的小事,是而禹寒熙一直都是唤她「葵姨」。

    其实「葵姨」已经算是亲近的称呼了,倘若是「北方前辈」这样的称呼,那才真正是疏远。

    北方葵月拾起妆台上的发梳,略将发梳理後,甫看向房门开:「来罢。」

    听见回话,禹寒熙这才拉开房门,和陌凉一同到房。北方葵月自妆台前站起,并未先开说话或请两人落座,而是款步走到禹寒熙面前驻足。

    禹寒熙眉低垂,未和北方葵月对视。

    忽然,北方葵月一抬手,一掌拍在禹寒熙x膛上。

    陌凉獃住,禹寒熙则抬看着北方葵月,眉间微蹙,半晌闷声一咳,竟吐血。

    陌凉顿时惊呼:「寒熙!」

    北方葵月却是不慌不忙地:「很好。」

    陌凉张了张嘴,愣愣:「禹夫人……」

    北方葵月见陌凉面诧异,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简短,遂改:「我是说,这堵心血吐来了很好。」

    心血?陌凉不甚明白地眨了眨,再去看禹寒熙的脸se,只见他一脸的无奈,却似乎并不疼痛。

    禹寒熙:「……葵姨。」

    北方葵月收回手,摆在前瞧了瞧,正思考着自己刚刚那一应是正好,听见禹寒熙喊她,甫放:「早膳时你面se就不好,我以灵力知,觉察你x有恶气淤,这才手重了些。我若不拍你这一掌,你可是打算一直憋着?」

    禹寒熙撇开脸,未答。

    北方葵月:「在皑北受伤了?我瞧着你经脉也有损伤,谁伤的你?你自己?」其实本不必问,北方葵月都是知的。

    禹寒熙缄默。北方葵月明知故问,自然也没有期待得到答覆,接着:「既回来了,就好好休养一阵。我会让寒朝少去烦扰你的,不过估计你只要足不,他也不会自己上门寻你麻烦,你俩自能够相安无事。」

    默默用拇指角沾染的血迹,禹寒熙:「不会待太久,尚须回去覆命。」

    北方葵月:「不着急,你不回去,他难还会来抓你回去?」

    禹寒熙:「或许会。」

    毕竟有些事,终究是藏不住。

    纸包不住火,何况还是燎原烈火。

    陌凉的火灵尊之力终有一天会隐藏不住,又有暗灵虎视眈眈,难保不会b预料更早的t0ng破陌凉的灵尊分。北方葵月明白这,故默了半晌,主动说:「藏不住的原因归咎於不会控制,既如此,学会控制就行。」其实这也正是她请禹寒熙带陌凉来见她的原因。

    北方氏原为火灵力之首,本该为火灵力一脉当家,只是奈何北方氏一脉,男尤其的少,以至於人丁单薄,反而是佐家兴旺又为烽火司副掌使,地位颇,遂成了当家。

    先前禹寒熙虽曾教过陌凉控制灵力,但火灵力和禹寒熙的冰灵力毕竟相克,饶是他天赋资质再,亦是无法完全控制住与自相克的灵力。是以,禹寒熙所教仅仅止於基础知识,大多时候,是禹寒熙缓缓引导,帮着她控制,还不曾放手让她自己尝试施展,毕竟若真的失控,禹寒熙未必能控制住。

    倘若由同为火灵力的北方葵月亲自教导,那必然是再合适不过。

    禹寒熙本有此念,自是不会有歧意,而陌凉只要是能帮到禹寒熙的,她都没有意见,她能学会将灵力c纵自如,禹寒熙少了担忧,这自然是好的。

    陌凉:「那就麻烦禹夫人费心教导了。」

    北方葵月莞尔:「你便同寒熙一样,唤我葵姨吧。」

    陌凉依言,乖巧地喊了声:「葵姨。」

    北方葵月:「你们一路舟车,多宿於驿馆,驿馆又为皇族所理,想必对司祭不会太上心。左右暗灵的动静,有容安和寒堙一起留意着,你们且安心在府中好好歇息两、三日。」说着,北方葵月伸手拉过陌凉的手,轻轻拍了两,「休整好了,我再慢慢教你。」

    既然北方葵月既如此说,陌凉也就客随主便。对於陌凉的乖巧,北方葵月很是满意,忍不住拉着陌凉多闲叙了一会。

    禹寒熙在一旁等着等着,不一会竟趴在桌上就睡了过去。陌凉和北方葵月叙话到了一段落,回看见睡着了的禹寒熙,皆微微一愣。

    北方葵月先是一笑:「看来这段日,他确实劳累。也怪他,总不让旁人cha手太多,一个人一门心思,只怕是从到了煦都开始,就没睡得安稳过。」

    想起禹寒熙和禹寒堙两人间的不愉快,便是因为禹寒熙一意孤行,不让过问而致。陌凉不由得神se一暗。

    将陌凉一瞬暗然的脸se尽收底,北方葵月对着陌凉细声细气地说:「你应当知晓,这诸多暗cha0汹涌、纷扰缘由,皆是因为灵天石。」

    陌凉垂眸并不言语,只是

    北方葵月接着:「灵霄之中,唯有司祭的两位灵尊能知灵天石所在,与之应。你的灵尊之力未完全苏醒,是而无从知到灵天石。也因此,现在灵天石究竟在何,仅有寒熙知,有何办法阻止灵霄的一场劫难,恐怕也只有他知。」

    「但无论如何,为灵尊,宿命已定,灵霄或许可能避免劫难,但灵尊只怕终是有必须付的事。」北方葵月将目光凝向陌凉,似是试探地问:「你不害怕吗?」

    陌凉诚实:「害怕。」却也别无选择,因为从一开始,是否成为灵尊就不是她能够选择的事。陌凉思忖着,复:「可是和寒熙一起,不害怕。」似乎有禹寒熙在旁,她总会忘记要去害怕许多未知,因为在她里,他总是耀的,只消一,旁骛再喧嚣,她亦恍若未闻。

    里只有他,心里想着是他,她便不害怕。

    北方葵月看着陌凉,面上些许欣:「若是你,或许真的能够与他共同退,不畏险阻。你是绝对不会抛他、背叛他的,对麽?」

    陌凉微一颔首,轻声:「绝不会。」

    北方葵月喟然:「是啊……绝不会,就如同当年你的娘亲一般。你这心x,像极了她。」

    陌凉怔然。她的娘亲……?

    对於自己的娘亲,陌凉所知甚少,陌无殇从不提起,年幼的陌凉曾经问过,但依稀记得那回闹腾得太过,以至於惹恼了陌无殇,挨了训斥,她哇的就大哭起来,小陌冰便连忙抱着她离了陌无殇的视线范围,後来小陌凉似乎是怕了,便不敢再问。

    北方葵月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且去歇息罢。」

    闻言,陌凉只是将目光望向趴睡在桌上的禹寒熙。

    北方葵月细声:「别叫醒他。」说着,转去衣柜翻了一件薄毯,复回到桌边,轻轻盖在禹寒熙肩上,满温和。

    见状,陌凉略施一礼,而後安静退房间。

    禹寒熙醒来时,北方葵月并不在房中。将披盖在肩上的薄毯折起放於桌面,禹寒熙便离开了北方葵月的居。款步回到自己所居的院落时,便撞见陌凉正以不甚端庄的姿势地扒着树gyu往上爬。

    眉尖ch0u了ch0u,禹寒熙却并不声,只静静地看着好半晌,直到陌凉气呼呼地终於爬上树枝,方yu伸手去握住树枝好让自己坐稳,就看见禹寒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树,此刻正抬看着她。

    她一惊,一晃,就从树上摔落:「啊──!」树,禹寒熙几乎是同时动作,往前一步,一个旋稳稳接住了陌凉。

    陌凉惊魂未定的睁着,愣愣地就这麽被禹寒熙横抱在臂弯里,四目相望良久。

    禹寒熙的眉如皎月温雅,凝着陌凉片刻,问:「为何爬树?」

    陌凉稍缓过神,有些磕磕绊绊地答:「我、我只是想起家里房间外也有一棵树,我常常爬……所以看见这树,一时兴起……就、就想也爬爬看。」

    禹寒熙垂眸:「想家了?」

    确实是想家了。陌凉心里想着,并未说,毕竟有些不合时宜,也不是小孩了。她不想让禹寒熙因此心有愧疚,可却还是在禹寒熙清冷的面容上看到了愧意一闪而逝,接着便听见禹寒熙淡声:「待你学会如何控制灵力,我们便回煦都。到时你便回陌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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