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沉默了好久，久到安予灼以为他在攒怒气值，攒满了就要揍他一顿……呃，应该舍不得揍他，但至少会掐他的脸。

    “不是说要跟我回再谈吗？”

    陆余：“嘛用这神看我？”

    安予灼便一气把他的担忧，开诚布公地说来，譬如他们一个继承家业，一个留在北城。

    安予灼脆扯了个垫，摆谈的架势。

    “异地恋是不能久的。”安予灼最后总结。

    咦，18岁的陆总这么好哄的么？

……你还知挤兑？”

    “……”陆余微微别过脸，安予灼看到他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18岁的陆总轻咳一声，说：“那，你怎么想的？”

    譬如一个忙于事业，另一个隻条咸鱼，时间久了，思想、界都不同，也是问题。

    灼宝熟练装傻，嘿嘿一笑：“上回爷爷给你讲课，我听到的。”

    有时候未必掌握足够的知识、经验和界，就能驰骋商场，还需要野心和胆识，反正换小安总自己，他是不敢这么的……不止他，安予灼敢打包票，大分老狐狸都没这个气魄这样，所以心狠手辣是不是天赋？

    他一也不想跟陆余哥哥产生误会。

    这一刻，安予灼仿佛看到了日后圈里人人敬畏的陆总。

    小安总一向觉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虽然他没谈过恋，但恋人之间恐怕更应该有什么就说什么。

    安予灼提前缩了缩脖，却听陆余说：“你想了这么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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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予灼：“……”不愧是未来的陆总，路真野。

    正好安予灼同学写累了，起舒展了，拉着陆余的手，把他拽到地毯上，一人一个垫，席地而坐。

    安予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陆余哥哥刚刚问的应该不是老爷给他留的作业，大意了。

    陆余望着他，颇认真：“你说得对，需要第三方机构场。所以，得想办法把他们拉。然后再开掉财务造假的团队。”

    安予灼：“也不是，呃……也不能说不是。”

    看来是躲不过去的，安予灼索也跟他好好聊聊：“我觉得谈恋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朦胧的才是最的。”

    这间休息室几乎打通了二层的一半面积，一侧是落地玻璃，一侧是直通棚的红木书架。中间铺着的羊地毯，他们原本并排坐在靠近书架的吧台桌旁，一个研究方案，一个写理作业。

    安予灼：“嘿嘿，看你帅。”

    陆余洗耳恭听。

    陆余：“……你在拒绝我？”

    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