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每个月的工资的份上，肖树林为自己竟然庆幸郭丛森的惨叫打破尴尬而忏悔了一秒钟。

    黑人当然也听到了惨叫，他又了有些憨厚的笑容：“好戏开始了，我们去吧。”

    肖树林其实不想去，黑人诡秘的笑容浸着刀尖血的森和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刚了草芥的费洛还躺在地上，肖树林并不想去看别的草芥，更不想自己去当草芥。

    但拿刀的才是老大，肖树林只能不不愿地跟着白加黑了大厅。

    大厅很大程度地保持着肖树林走去之前的样，金碧辉煌的装潢，穷奢极的摆件，甚至led显示屏上还播放着非常好看的财报数据，显然混在开始的一瞬间就得到了雷霆之势的暴力镇压。

    本来衣冠楚楚衣香鬓影的企业层们畏缩地蹲挤在大厅一角，犹如一群受惊的鹌鹑，极力收缩着用酒和脂肪填充的作为成功人士标杆的的肚，试图以此减少存在。

    在众多的人影中，有两个人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

    一个是郭丛森，往日里相貌堂堂的儒雅中年人正狼狈地坐在大厅中央的地上。

    他满面惨白地抱着一只赤脚，指里透斑斑血，不远更有一脚趾静静地躺在一滩血泊里。

    很明显，郭丛森被切掉了一脚趾。

    刚才的惨叫就自这台没用麻醉剂的“外科手术”。

    外科手术耗费了郭丛森的气神，他发凌满面虚汗，失了一贯的腔调，就显许多的老态来。

    另外一个则是杨琛，稳坐在大厅一侧的沙发里，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郭丛森的惨状。

    杨琛本就生得廓毅，五官刻，黑沉的眉目嵌在冷白的脸上，颇有几分墨丹青的意境。

    此刻，相比老态横生的郭丛森，沙发里杨琛舒懒写意的姿态宛如饱了气的妖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郭丛森的血，一双眸光潋滟的黑眸晶亮，越发生动沁活英俊了。

    这形，肖树林看一就明白——杨琛发动了政变。

    更重要的是，政变还成功了。

    虽然在电光石火的刹那就明白了事态的发展，小树林却又不免生许多恍惚来。

    肖树林在郭公馆任职的时间满打满算的一年，虽然听来许多杨琛昔年如何宁折不弯的故事，但自打他见到杨琛，见的就是杨琛弯得不能再弯，狗拳都能得声浪叫荤汤的样。

    郭公馆里凡带把的，别活的死的，除了郭英才，就没有没咕过杨琛的的。

    杨琛在这样的地狱里呆了五六年，人没疯就不错了，忽然告诉肖树林他不仅没疯，还一步一个浸满的脚印从九幽地狱里爬上来，反脚脆利落地把践踏过他的男人们踹地狱，这觉太不真实了。

    不仅不真实，还惊悚。

    杨琛翻农把歌唱的的伤痕。

    “不否认吗？”

    “否认什么？”

    “你跟屠夫的关系。”

    “你也说了，传闻，只是传闻，有什么可否认的？”

    “这可太奇怪了，退役时，你已经是级佣兵，更难得的，你没有别的级佣兵的烧钱好，积攒的佣金足够你过上挥霍无度的生活。可回国之后，你相当拮据，拮据得令人发指。”

    “我是攒了一钱，但刚好遇到泰国缅甸电信诈骗最猖獗的时候。”肖树林解释。

    “是吗？我还以为你都给屠夫了，作为‘赎钱’，”杨琛顿了顿，用更加委婉的语气继续，“我甚至以为，你之所以成为雇佣兵，就是为了攒钱赎。毕竟，失踪前你刚以优秀的成绩从军校毕业，不意外的话，本该跟石浩一样，将石家的正苗红延续去。”

    肖树林：“……”

    “这么多把柄，你说，我会害怕你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