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蛛丝迹都指向了他完全不敢确信的答案。

    纹的事他尚且能勉问，床上的事他却只想逃避。迫纹算是一桩错事，迫人上床却是罪大恶极……

    姜沉完全无法接受自己是这样令人作呕的恶人，他在连絮面前无地自容，最终在对方的灼灼目光艰难开：“我迫你和我上床了，对吗？”

    连絮仿佛看傻一样看向姜沉：“家主？”

    在姜沉中，连絮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他痛苦地闭上：“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是属应尽的职责，家主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而且……”

    连絮叹了气，继续说：“您也不算迫属，毕竟第一次是属自愿的。”

    姜沉尘封在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上一次他想起了萧渐，这次他想起了更久远的事。

    准确来说，他想起了自己是如何把连絮骗上床的，以及连絮纹的前因后果。

    在多年前，萧渐尚未现之前的某个晚上，在他谈成了一笔重要的易之后，连絮带了两瓶酒去他房间庆祝，那天他们喝的有多……

    不，并不是他们喝了很多酒，是大半的酒了连絮的胃里。连絮喝多了，但姜沉自己一都没醉。

    然后他了一件无论从何光来看，都是无比作的一件事，他半推半就把连絮带上了床，而后了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他们上过床的第二天，连絮上多了这纹。当时的姜沉心中还是有几分喜的，谁不希望自己暗恋人也喜自己呢。

    虽然依照现在姜沉的光来看，自己当年这是故作良好，可以说得上过于骄傲自负。

    连絮怎么可能喜自己，不想与姜家扯上任何关系的人，怎么可能喜他这个家主……不过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直纵容他肆意妄为，不好意思当面拒绝而已。

    至于纹，也可能不是连絮自己的意愿，而是有人迫他这一切。

    不过很快，连絮是不是喜自己，对于当年的姜沉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姜沉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萧渐上。

    在萧渐之后到来的是姜沉对连絮的折辱。姜沉终于记起了，他曾经用多么不堪耳的话语羞辱过连絮。

    “别的事办不好，爬床的本事倒是一绝，你觉得纹这个就能讨好我？真是自作聪明。”

    “你听说过古时的黥刑吗，你这纹还像的，如果在你脸上纹的你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诛心之语，莫过于此。

    不过在连絮中，当年的事实与姜沉模糊记起的有一些偏差，连絮那天晚上并没有喝多，他是清洗过自己之后才去找的姜沉。

    而在完一切后，他听到了姜沉问他，能不能当自己的男朋友。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当连絮听清楚这句话，酒的眠作用几乎瞬间消失，他兴奋的一宿没睡，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朋友陪自己纹，完全不顾朋友劝阻，丝毫没有犹豫地刻上姜沉的名字。

    多年心愿终于成真，那时候的连絮尚未来得及想太多，他只想表达意，顺便隐晦地宣示主权，最好能让边人都知，他们才是人。

    只是有不凑巧，连絮兴没多久，满打满算也就是天的样，纹还没消，萧渐就现了。

    而每当姜沉对着萧渐显示偏的时候，连絮总会想问，如果喜的人是萧渐，那当年对自己的表白算什么呢？算酒后失言吗？

    “对……对不起。”姜沉痛苦地了太，他不敢直视连絮的睛，说的话也变得断断续续：“你别为我找借，也别为我开脱，骂你爬床是我的错，我现在知了你不是真正的自愿，你只是不会拒绝我。”

    姜沉语气中充满了懊悔：“我应该教你怎么拒绝我的。”

    “咱们第一次的时候，你是不是认为我会负责任，所以才想着事已至此，答应我也可以，可我翻脸不认人，自己说过的话也记不住……”

    说着说着，姜沉沮丧地将脸埋在掌心里：“如果我早想起来就好了。”

    他曾经以为，为了萧渐对连絮用刑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事，而这些还只是他能够回忆起来的……那他记不起来的还有多少呢？

    姜沉不敢再想去，他甚至没脸继续和连絮共一室，连絮对自己的态度多温和，就显示自己有多卑劣。

    他最终还是选择逃避：“我，我去找医生。”

    自从见到连絮纹之后，姜沉很久没敢再去直面对方，只隔门看了几，以及通过陆泫及时掌握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