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为beta的姜若，都能隐隐知oga的信息素、alpha的信息素。只是他的知很模糊、不清晰，如同隔着玻璃眺望远雾蒙蒙的景象。

    生理书上提及，小比例的beta，有知信息素的质，因此他没把自己状况当回事。

    但偶尔，也有失落、迷惘的时候。

    很久之前，有次他写完作业，打算去趟书店，推门去，见弟弟和几个同学在楼聚会。那个从国外转学班的男生也在，当男生有事离开客厅时，一个女生笑嘻嘻摇晃姜舒愿胳臂：“小愿，给我们形容郁明简的信息素吧！“

    “嘛？”姜舒愿反问。

    “你不是分化成oga了嘛！别的oga同学说，他信息素可引人了……”

    姜若不想再听去，默然转、关门，又把自己锁房间。

    他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信息素。即使能隐隐觉，他也无法辨别特征。

    楼那些少年的十七岁，青肆意、无忧无虑。而他的十七岁，是一个又一个噩梦。翻覆的汽车，倾斜的公路，还有母亲失重坠落的躯……

    这个晚上，姜若没有噩梦。他了一个迷的梦。

    第二天醒来，浑酸痛令姜若渐渐意识到，那并不是梦。

    郁明简让他吃抑制剂，可抑制剂没起效。他……就像婊，无耻贱，缠着郁明简上自己。

    记忆涌，姜若绪一瞬间跌落谷底，逃避地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中午时分，才拖着酸的起床。

    一楼静悄悄的。姜若没胃吃饭，抱坐在沙发上，呆呆望向从院投室的光。

    脚步声响起，姜若受了惊般，猛地仰。

    郁明简一楼，就对上姜若这幅见鬼似的表。他一皱眉：“我吓到你了？”

    郁明简冷淡的语气愈发加剧姜若的心理负担。姜若试图从沙发起，面又酸又胀，乏得使不上劲。

    姜若嗫嚅：“你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郁明简一笑：“想我去公司？”

    “不是的，我……”

    清醒过来的姜若，一昨夜的媚气也没有，又恢复了卑微懦弱的模样。郁明简靠在楼梯，看他几秒，说：“我为什么没去公司，我觉得你明白。”

    姜若不声了，慢慢低，沁满冷汗的手攥。

    郁明简往对面的椅一坐：“谈谈吧。”

    姜若压低脑袋，小声开：“对不起。“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事，”他羞耻得抬不起，“你……要是想离婚，我可以的。”

    没想到姜若来这么一句，一时间，郁明简脸上掠过愣怔。

    周遭气压突然变低，姜若心神不宁，以为自己表达还不够充分，急促、混解释：“我真不知自己会这样，是我的问题，我可以跟你离婚。明简，我绝对不会……”

    “——离婚？”郁明简截断。

    郁明简神沉，懒洋洋往椅背一靠：“昨天刚上完床，今天就喊离婚，你倒是尽其用。”

    姜若无措睁大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