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门声，姜若一从不安稳的梦境里惊醒，慌坐起来，原本搭在上的薄毯，顺胳臂落在地。

    “怎么睡在沙发上？”郁明简边解领带边问。

    姜若神怔怔地，答非所问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了啊。”

    郁明简原本低着眸，听见这句话，抬掠了姜若一。姜若脸白得厉害，碎发有些地沾着额，像刚了一个噩梦。他顿了顿：“听黎颂说，你在医院状况很不好。”

    姜若没接话。

    郁明简目光扫去，姜若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了去。他没穿袜，瘦细的脚踝从洗旧的睡，显得有些冷。

    “对不起。”姜若喃喃。

    郁明简移开视线，回到姜若面庞。

    虽然姜若又在习惯歉，注意力却并未集中在此刻。

    就像还没从某恐惧里挣脱。

    黎颂说姜若对医院，不是怕，是恐惧，郁明简还怀疑黎颂措辞夸张，此刻见到姜若本人，才意识到姜若是真的心存悸怖。

    郁明简想问原由，话到嘴边，脑海闪过姜若赤后背的疤。

    ——他在分化阶段必定遭遇过严重的或神创伤。

    ——创伤导致他的生理现应激防御，本应继续分化的，非正常停滞。

    “你的检查结果来了。”郁明简开。

    “……哦。”姜若抠住，手心沁汗，等待宣判一般。

    “别这么张，”郁明简忍不住说，“不是绝症。”

    “啊。”姜若没能反应。

    郁明简坐到他对面，把一个文件夹扔到茶几上：“你都这么大了，自己的，没察觉不对劲吗？”

    姜若愈发张不安：“我到底……”

    “你是oga。”

    姜若呆住了，茫然张张嘴，没再发声音。

    他一时无法理解……郁明简在说了什么。

    “你后颈有oga，不过很小，指检摸不到。刚开始分化就遭遇外界刺激，产生应激防御，导致发育中止。”郁明简说话时面无表，完全在陈述检查事实，“医学名词叫应激发育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