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川期的目光一顿，停在姜若笑意上。一两秒后，他也跟着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转离开教室。

    姜若走过去，半蹲在女孩面前：“你不画吗？”

    “你是老师？“赵觑他，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副大人吻。

    “我有时会教课，有时也跟你一样，只是在这儿画画。”姜若认真回答，“我画画时，也喜坐在这个角落。”

    “是吗？”

    “嗯，因为我容易张，”姜若说，“这个角落，可以专心画画，不会被人注意到。”

    小女孩冷哼：“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张啊。”

    姜若被小孩嘲，也不生气，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你陪我一块儿画，我就不那么张了。你愿意陪我吗？”

    小女孩打量姜若，无奈地耸耸肩膀：“好吧。”

    这一次，赵没有五分钟即大吵大闹，嚷嚷不画了。沈川期在外面待足一个半小时，赵才来。

    “周我还要来。”赵说。

    沈川期吃惊地问：“你怎么到的，之前我给她请了好几个老师，都被她轰走了！”

    姜若没法回答沈川期。他难以适应成年人的社规则，但和孩在一起，却并不让他局促。或许因为他母亲，还活着的那些年里，也像一个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孩吧。

    这样想着，姜若笑了笑，眸中却掠过一抹模糊忧郁。

    沈川期看在里，还想说什么。赵一把拽住他衣袖：“我要落音的手办！你答应我了，我好好画画，就买一个最新的手办给我！”

    沈川期跟赵离开后，姜若返回画室。

    学生陆续被家接走，画室里的吵闹声响消失，变得空空。姜若也可以离开了，但他没有起。

    郁明简总是很晚才回，他即使待在那个房里，也是一个人。

    姜若握住笔，独自待在画室，继续完成画到一半的静写生。他从现实世界离，沉浸于彩与线条的时空，慢慢遗忘了困扰他、缠绕他的。

    时间到了晚上。

    等姜若回神时，书包里的震动声，已持续好一会儿。

    看到来电人名字，姜若慌了神，匆忙把电话接通。画笔沾的颜料，不小心蹭到鼻上。

    “明简？”

    “你在哪。”

    “我在画室。”姜若连忙说，“我上……”

    “画室？”郁明简顿了一，“什么画室？”

    姜若每周六都会搭公车来画室。但结婚两个月了，郁明简仍然不知这件事。他几乎从没有白天待在家里过。

    “哦，是我老师开的画室，不过现在给宋玲，不，就是我老师的女儿了。我每周六会在这边教课，有时候也在这里画画……”

    郁明简听得有些不耐烦：“地址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