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法门寺。

    这座寺庙几乎和龙城同岁，多年前粉碎在战争中，富商们在原址重新建立起来，至今也有几十年，它坐落在半山腰，古朴而广阔，树林茂密，山野青葱，戚月亮抬，能看见它隐在山间的屋。

    “早上还很冷。”周崇礼让她穿好衣服，问：“累吗？”

    现在才早上七多。

    周崇礼说每年初一去寺庙烧香是家族习俗，祈祷一年风调雨顺，家人健康平安，戚月亮一觉起来浑轻快，笑着说：“不累。”

    她笑盈盈，jg神饱满。

    一大早周崇礼就给弟弟妹妹包了红包，周斯微笑嘻嘻的说二哥二嫂新年好的时候，戚月亮还是本能的察觉到心脏猛，她有奇怪和莫名的错觉，是快乐和幸福的。

    法门寺正殿上有很大的香炉，戚月亮看着有香烟cha在上面，还徐徐冒着白烟，一边的周崇礼接过方丈递过来的香火，分给了她一些。

    他们后站着周家其他人，看见香炉上已经有人燃的香火，彼此看了一。

    往年，周家上香其实是从凌晨就开始了。

    “虽然我反对封建糟粕，也不想这么早起来折磨人，但是二哥这么会不会太昏君了。”

    周斯微在路上就嘀嘀咕咕：“法门寺香都让给了戚家？”

    周临安摆摆手：“我已经劝过了。”

    “那就是个习俗而已。”周行知划动着手机屏幕，温声：“周家地位不会动摇，二哥也是。”

    香，闭，叩首，许愿。

    那一年大年初一，还未散去，戚月亮望着大慈悲的金像闭上，虔诚的祈祷，希望我平安幸福，希望哥哥和他ai的人t健康，永远如意。

    山间气寒凉，一般不到上午十，法门寺不对外开放。

    周崇礼有事要去理，临走前看了一戚月亮，旁边的周行知也忍不住打趣：“哥，月亮不会丢的。”

    他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对，好在周崇礼没有反应过度，只是和戚月亮再嘱咐了两句，并和周斯微也叮嘱了，才放心的离开。

    周斯微嗯嗯哦哦保证好了，她心不在焉的带着戚月亮参观了些殿门，见她好奇，就说：“法门寺历史悠久，都是些老古董了，你可以好好看看。”

    她珠转了转：“渴不渴？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戚月亮乖乖说好，看着她蝴蝶一般轻跑开来。

    清晨，这里视野开阔，遥遥望去，龙城上方还飘着一层薄雾，使其短暂的变得神秘而柔和，更远的地方，戚月亮看不见了，于是r0u了r0u发胀的睛，闲逛起来。

    周围清净，偶尔僧人扫帚扫地的声音。

    法门寺里面有一颗很大的梧桐树，红幡随风飘扬，她迎着风，走一个偏殿，那金佛像同样大，却与正殿供奉的所不同，有布衣僧人停手边的活，洋溢的招呼：“施主！新年好！香吗！”

    她未看清那佛像的样，意识一惊，答了好。

    那僧人看上去三四十岁左右，神明亮，给她了香火，递过去：“施主来此既是缘，要不要顺便求个签？”

    戚月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首先映帘的就是小木牌上写着的“十元求签”。

    她拒绝的话在咙里还没说来，僧人就笑眯眯的说：“周家供奉多，可以免费，来都来了，施主不求一个？”

    戚月亮一向不知怎么拒绝别人的好意，半推半就的拿过了香，她眯着睛仰着努力看清这尊佛像的样，听见僧人和她介绍：“这是燃灯古佛，俗称过去佛，施主在求签前对佛香叩拜，心中向佛默问所求所问之事，或者对过去的自己有何疑问求佛回答，再摇签即可。”

    过去？

    过去有什么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