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一次开荤，殷石和邹市奕笋知味，专门在午最后一节课上完之后一直到晚自习的这段自由活动时间里，乘着齐时回寝洗完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反锁寝室房门，在殷石的床上。

    这段时间里殷石的床单换得特别勤，连送床单的家都有诧异，殷石给了他一笔私房钱让他不要告诉别人，这事就算被殷石这么糊过去了。

    然而沉迷的代价是殷石考试成绩一落千丈，殷焰好几次在电话里质问殷石是怎么回事，都被他以不习惯新课为理由搪过去了，他还向哥哥保证自己期中期末一定会好好考试。

    到了临考前他背着哥哥找齐时想要连夜在卫生间里补课，神奇的是齐时居然答应了，就这样殷石维持着班里中等偏上的成绩，老师看着殷石的成绩条照着往年考生的成绩比对了一，觉得殷石考个二本以上应该是没有问题。

    但是这个成绩对哥哥殷焰来说显然是不够的，他觉得殷石作为自己的弟弟怎么也得考个一本以上，殷石心里觉得自己这样临时抱佛脚的学习状态肯定不太行，向哥哥表示考上一本这件事他很可能不到，于是殷焰皱着眉看着他的成绩条沉思了一会，说：

    “你这个数理化成绩只能学文了。”

    殷石疯狂，他当然学文啊，数理化老师上课讲的什么他都听不懂，翻ppt的速度也快得要命，他连记笔记的时间都不够，更别说一中测验试卷上那些明显超纲的提题了。

    “但是你文科也一般般啊，就算学文科也考不了啥好大学，至于考啥专业倒是要看你了，殷石，你有什么梦想不？”

    “梦想？”殷石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冲哥哥摇摇。

    “害，你现在才一，谈梦想确实是有早，那么你以后想什么？”

    殷焰直勾勾盯着殷石，好像是要从他的脸上读什么答案一样。

    殷石同样凝视着哥哥，他的神聚焦在哥哥好看的眉和富有立的形嘴上，心里暗暗想着：

    好想亲一啊。

    “喂，你发什么呆啊，问你呢！”

    看着殷焰漂亮的嘴一张一和，殷石捺住冲动，挠了挠脑袋，

    “不知，想学个轻松的专业。”

    “现在这大环境，轻松的专业都找不到工作，你想考公考研么？”

    殷石摇摇。

    “哎，”殷焰轻轻叹了气，

    “看来我得养你一辈了。”

    一听哥哥这话，殷石心中暗喜，他本来就打算一直待在哥哥边啃哥哥。

    “这样吧，你去学艺术类专业。”

    “啊？可是我不会那些才艺，那些不都是得从小学么？”

    殷石班上也有艺术生，听他们说有些人夸张到从三岁起就开始学各乐了。

    “我当然知，”殷焰明显不耐烦起来，

    “我是要你去学编导。”

    “编导？”

    “就是一些艺术影视相关的行业，也分在艺考里面，喏，这是编导的专业列表，你挑个兴趣的吧。”

    殷石接过殷焰递过来的表格，略瞟了一，上面的专业看上去都有意思的。

    “这个我喜！我想学诶！”

    “那你就好好学，别一天到晚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殷焰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拿起放在面前的茶杯喝了一。

    “我我没有”殷石嘴上这么说，球却转，一看就知心里有鬼。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殷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从老板椅上站起来，

    “你们寒假多少天来着？”

    “过完年就要开学了。”

    殷焰算了算日，就这么几天补课也没什么用了，不如就先让殷石好好休息，拧在一起的眉舒展开来，他拍了拍殷石的肩膀，说：

    “你这学期也辛苦了，虽然是平行班，不过拿个中等偏上的名次对你来说也还可以了。”

    “什么叫对我来说也还可以了？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