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宝宝。是应该谢谢人家的，让妈妈跟他们说两句话好吗？”女声像哄小朋友似的。

    “好，等一。”余跟妈妈说了一声，便转看向坐在一张沙发上的两人，神询问他们是否可以视频。

    两人只能僵地表示接受，实则想跑。

    余起坐到他们边，挨近一些，把手机放到三人面前，对着屏幕说：“妈妈，这是孟梁，这是……”

    “罗轩。”罗轩见余卡住，自己上去接，“阿姨您好，我叫罗轩。”

    余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嗯……这是我妈妈。”

    “阿姨好。”孟梁也恭敬地打招呼。

    屏幕里是一个看着四十多岁的女人，发盘起，发丝整齐，画着淡妆，眉温柔，睛与余一样，是一双桃，尾有几条细细的皱纹，虽然在笑，气场却很足，让人不敢直视那双睛，她的打扮看着简单，耳上、颈上的玉饰却闪着金钱的光泽。

    “你们好，叫我岑阿姨就行，给你们添麻烦了。”岑湘婉跟他们说话时，没有刚刚那温柔如的语气，不过仍然保持着温和礼貌的吻，她说话比正常语速稍慢一，显得端庄严肃，听得人神经有绷，会更专注地听她说话。

    “没有没有。”两人连忙应声。

    “他一个小孩，大晚上的跑，电话也不接，要是遇上危险，真不知他怎么办。”岑湘婉略带抱怨地扫了余一。

    余心虚地低，但还是脸红地争辩，“妈妈，我上就要成年了，不是小孩……”

    岑湘婉懒得理他，继续对两人说：“还好你们愿意收留他，让他有个地方待，真是太谢你们了，送你们的礼，请你们务必收，这是他应该的，我改天请你们吃饭，当面谢。有时候说话事不懂分寸，是我跟他爸爸太着他，溺过度，希望他没有给你们造成什么不愉快。”

    “没有没有，没有不愉快，……呃，余人特好，特别客气，我从没见过这么有礼貌的男生，阿姨叔叔教得真好。”罗轩连忙接话。

    孟梁矜持地赞同，没说话。罗轩这兄弟就这好，话多，孟梁一遇到应付不来的场合就自闭不说话，罗轩则是再怎么都能薅话来，不至于冷场。

    他说的话不算多巧妙圆，但看得格很好，活泼真诚，另一个男生没有开，看着有拘谨，却还是坐得端正，听别人说话时专注认真，是个沉稳的格，都不错。岑湘婉暗暗对两人有了评价。

    她家余，格天真，善心用不完，还不太聪明，不怕他逃课不上学、学习不好、撞老师，这些都是小事，开心就行，就怕他遇到什么坏人，了什么坏朋友，带坏了他还能改，要是伤害了他，她无法接受，无法想象，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疯。

    余从小就乖，对父母百依百顺，有什么事都喜跟他们分享，他的每一个朋友都主动跟她介绍过，这两个人从来没听他提过，岑湘婉听到余逃课去了这两人家里，难免要视频看看余是否安好，两人是什么样的人，亲确认一，才能安心。

    “好了，是我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玩，让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岑湘婉跟两人说完，又对余待：“宝宝，好好谢人家，大晚上的还让你来打扰，次带人回家里吃个饭，认识认识，一会你们玩好了记得给吕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好的，妈妈。”余乖乖应，跟她挥手，“拜拜。”

    孟梁和罗轩也跟岑湘婉挥手拜拜，电话挂断。

    “那我们去吃饭？我听我同学说这附近开了家特别好吃的火锅，我们去试试吧？还是你们更想吃西餐？”余提议。

    ……还要去吃饭？

    孟梁和罗轩都以为只是客气一，还真去啊？

    他俩对视，都从对方中看拒绝。

    别去了吧，赶回去吧。余这人真的有毒，只要跟他待在一起，就总会有尴不完的尬，以及过山车一样的绪起伏。

    好可怕，这男的。

    “我给吕叔叔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们。你们穿刚刚买的衣服去好不好？我们一会一起拍张照吧，我还没有跟你们的合照呢，我跟其他朋友都有合照的，正好今天你们穿这么帅，一会吃饭的时候一起拍一张。”余开开心心地打开手机，准备联系吕叔叔，又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跟他们确认过关系，他是觉得跟他们待在一起很开心的，但是他们是怎么想的呢？他小心翼翼地眨着桃问：“……我们是朋友了吧？”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神那语气说话，很犯规啊！

    孟梁和罗轩都在第无数次对自己取向的怀疑中，艰难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