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军特意给他的，当然，他暂时没有说这辆车还是从北京直接空运过来的。一听到是军安排的，李远方心里不大舒服。首先他不想欠军太多的人，其次，他总觉得如果当时在望河的时候军不手的话，事就不会搞得那么复杂，就算他和王记者他们在看守所里住上一晚，既然钱丰得到消息了，再怎么的，第二天上午他们还是能得到自由的。那样的话，影响就不会太大，就不会查一大批的贪官，他就不会得罪张利辉，王梦遥当然就不会死了。因此上，在他的心里还有些迁怒军的成分。对那些贪官，李远方不是不恨，但他总觉得，反贪行动应该由那些专门的反贪门照一定的法律程序来行，而不应该通过上级领导的指示来促使，更不能由他一个平民百姓来牵动这一次的反贪行动。对军产生了一些看法，他就有些怀疑军给他这样的车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目的，想把他控制起来还是什么的。就旁敲侧击地问郭海林这车里除了卫星导航、卫星电话和卫星上网系统外，是不是还装了别的什么装置，如果有的话最好拆掉，否则他会自己想办法查一。他说他这段时间为了搞科研，手里有一大批检测各电磁波的仪，如果被他自己找到什么对他个人不利的设备什么的，大家面上就不大好看了。要是以前的李远方，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的，但自从王梦遥事后，他的心有所改变，有的时候说话一也不圆。李远方这话说得郭海林很尴尬，赶向他保证说那装置是不会装在李远方的车上的，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从某意义上讲，李远方还是他的领导，在领导的车上装窃听或者跟踪监视装置都是违反某个守则的。然后还不得不把军对李远方的关心给形容了一，告诉李远方说这辆车是军当天午从北京空运过来的，以取得李远方的理解和支持。军事很夸张李远方早有领教，但夸张到这程度还是乎他的意料，听郭海林这么说，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才好。然后想想，军这么之后，自己欠他的人就越来越多，以后无论军向自己提什么要求，自己都很难拒绝。心想应该找个机会和武老及陈新华谈一谈，探一军的真实意图。同时，他更定了招一批自己的校友到行星数据工作的决心。有心不想要这辆车，但仔细想想，如果那样的话，会让郭海林在军面前不好待，只得接受了。所以，当星期三午李远方到队去接武老的时候，是开着这辆装甲车似的大吉普去的，队门的卫兵远远地看到一辆不熟悉的车过来的时候想拦住他，等到车走近后看清车牌，清楚这是李远方的车，连问都没问，敬个礼就放他去了。营门值班的隐约间见到卫兵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放了一辆明显不是本单位的车去，还敬了个礼，毕恭毕敬的样，在责任心的驱使，来问卫兵到底放什么人去了。卫兵说：“是李远方。”这个是不久前从外单位调来的，不知李远方是什么人，就问了卫兵。卫兵说好像是师的什么亲戚，以前经常来，只是这一个多月没有来，还换了辆吉普车，像是坦克似的，经过的时候连地面都沉得特别厉害，要不是车牌没变差没认来。这个比较持原则，说就算是师的亲戚也要登记一，怎么问都不问就放了去。其中一个卫兵说：“谁敢拦他，也不看看人家挂的什么车牌。”这个就问挂的是什么车牌，卫兵把车牌一说，把他吓了一。他是从北京调回到家门来的，也算见过世面，他知陈新华是个，而挂这个车牌的李远方，看上去是个比陈新华更了不得的人，心想这人的事还是少，就不再找卫兵的麻烦了。但好奇心是人的天，他打算找个时间向别的同事问问李远方的份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