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回到舱房里让他自己照照镜。一照镜，李远方才发现自己现在的脸和关公都有得比，释然地对叶黄说：“刚才站在外面让太晒的吧。”想起李远方之所以到外面去晒太，是因为自己只要有人在旁边就睡不着觉的缘故，叶黄到很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李远方的脸问：“疼吗？”李远方说：“没事，明天早晨起来就变回去了。”叶黄继续摸着李远方的脸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在外面晒太的。”李远方非常不习惯地拉开了叶黄的手说：“没关系，刚才你睡着了吗？”叶黄说：“睡着了，你睡一会吗？”李远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午睡的，你又不是不知。”叶黄看了李远方一，不好意思地说：“我从小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房间，不习惯有人在旁边的。”李远方奇怪地问她：“那你远门坐火车怎么办？”叶黄说：“除了到外婆家，我很少门的，一般都坐飞机，坐火车的时候我就一个晚上都不睡觉。”李远方想叶黄这个习惯可真是怪得可以，脱而问她：“你以后要是结婚了怎么办，也自己一个人睡？”叶黄一愣，脸突地一红，低盯着自己的脚尖，扭扭地对李远方说：“我现在不是正在慢慢习惯吗。”尴尬地沉默了一会，李远方找个话题，和叶黄讨论起已经结束实验室验证阶段的酒类陈化装置来，一提到这些专业问题叶黄就来了神，条理清晰地和李远方有问有答的。夜以后，新的问题又现了。李远方打开电脑敲程序的时候，叶黄一直坐在他边看着，电视也不开，老半天时间一句话也没有。听到叶黄的哈欠声，李远方也不抬地说：“困了的话你洗个澡先睡吧。”叶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迟迟艾艾地对李远方说：“李远方，你先去一行不行，我洗个澡。”这时李远方才想起舱房很小，浴室里连个挂衣服的地方都没有，如果他在舱房里坐着，叶黄要洗澡的话很不方便，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吧。于是慌忙说声“对不起”关了电脑门去等着，心里却是奇怪现在叶黄怎么对他这么客气，要是以前的话，早就大叫着把他赶去了。等到叶黄洗完澡，到李远方洗澡，叶黄也到门外等了一会。如此地不方便，李远方不由得在心中抱怨起仁国等人多事，非要把他和叶黄安排在一起，早知这样的话，不如自己买船票好了。然后他考虑起自己现在和叶黄的这状况应该算是什么关系，恋人肯定不是，没找到什么觉不说，而且他们在一起这么时间了，有意识中最亲密的接也只是互相拉着手。说是普通朋友吧，他到哪里叶黄都要跟着，还不避嫌疑地住在一块，说去谁都不会相信。而自己这次陪着叶黄到外婆家去见她的父母等辈，在别人里，大概就和相亲没有什么两样。这笔账真是不知应该怎么算。熄灯躺后好时间，李远方仍然听到叶黄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好像还是睡不着。李远方不是坐怀不的柳惠，和叶黄这样的女独一室，在叶黄上发散的女荷尔蒙的刺激，也是浑燥，难受得很。实在受不了，脆在床上打坐起来。这个时候天上有月亮，月光从舱房窗的窗帘后面透了来，隐约可以看到舱的人影。叶黄可能一直在注意着李远方，发觉他坐起了，声音有些异常地问：“李远方，你起来什么？”李远方回答了一声：“我练打坐！”然后不再理她。开始打坐后，李远方很快了我两忘的境界，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知觉。叶黄见李远方果然只是起来打坐，胡思想了一会，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李远方从打坐中醒来的时候，叶黄睡得正熟，而且说着梦话。梦话里好几次说到了李远方的名字，只是因为在梦中吐字不清，又是中文英文夹杂着说，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发现叶黄竟然像小孩似的蹬掉了巾被，李远方起来帮她盖好，盯着她看了几，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睁着睛看了一会天板，然后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