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媳妇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经常说，陈飞连他爸的话都不听，但就听你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找一司机，让他和厨师一起去买菜吧，中午也不知要来多少客人，得提前准备一。”李远方一直为一件事觉得很奇怪，就问：“别的地方不都是晚上请客的吗，你们北京怎么放在中午呢？”老太太有些失落地说：“北京一般也是晚上请客的，中午请客，喝得醉醺醺的午怎么上班？但我们这些人年纪都大了，晚上睡得比较早，中午又睡不着，而且都退来了一天到晚没有什么事，中午请客的话，大家半上午就聚到一块，一直聚到午，一天的时间就打发过去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远方心想要是客人老早就来了，现在再去买菜是不是有些太匆忙，于是对老太太说：“现在去买菜有太晚了，我正准备在北京开家酒店，现在虽然没有改装好，但原来那个酒店还有些底，要不我要他们送好菜过来，如果来的客人多，你们家的厨师忙不过来的话，脆我连厨师也找几个来。”老太太是个快人，没跟他客气，兴地说：“这样也行，小王的饭菜连我都吃不习惯，今天来的那些老有几个嘴很刁，到时候又要发起牢把几十年前的旧账翻来。陈飞跟我说过，你那个酒店的菜是南方菜，我也是南方人，平常又从来不去酒店，好时间没尝到南方菜的味了，今天就借你的光尝尝家乡风味。”李远方听陈新华说过，老太太是扬州人，于是给他在京津地区的合伙人胡定威打电话的时候，除了简要地说明了自己请客的目的外，特意要求胡定威多派一个淮扬菜的厨师来。打完了这个电话，坐在客厅里和老太太继续拉着家常。第一批来的客人有四个，都是住在附近的休所的，而且当时四个老正在一起棋，其中一个是陈新华大的老公公、陈老的亲家肖老。当年这帮老可都是叱诧风云的人，但退来十来年之后，就什么讲究都没了，一天到晚都凑在一起棋聊天打发日，接到电话后，四个人散着步就来了。而老太太听到他们走小院的声音，都懒得去迎接，还让李远方也一直坐着，说：“他们有的时候一天来好几趟，别跟他们客气！”这帮老一路嚷嚷着自己推开了房门，首先来的是肖老，一看到站了起来的李远方就说：“小飞啊，这么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去看看爷爷。”随着他来的刘老不屑地对他说：“我说老肖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难怪棋老输，陈飞节刚回来过，哪有这么大，是从小凤老家来的人吧，你看不是小凤自己陪着他吗。小凤！我的分析能力还可以，不像老肖那样糊涂吧！”老太太可能最讨厌有人叫她的小名，瞪了刘老一说：“老刘你也老糊涂了，这是老陈的徒弟！”刘老不愿意地说：“我一直纳闷呢，不是说老陈从来不以私人份收徒弟的吗，现在却搞什么立掌门弟，还整个仪式，简直就是土匪作风。他的掌门弟是谁？你可别告诉我说这小伙看上去二十多岁，实际上已经四五十岁了，像电视中演的那样武功厚驻颜有术。”这帮老一路上一直都在为那盘没完的棋在吵架，还没来得及讨论陈老立掌门弟这件事，听刘老这么说，肖老接过话来说：“老刘你才老糊涂了，小不就是老陈私收的徒弟吗，谁说他不收徒弟的？”刘老说：“哪个小？”肖老说：“老的儿小啊！”刘老说：“老的儿我知，他不是只会画画吗？没听说他练过武。”肖老说：“你说的那是大的儿，我说的小是三的儿军，在老孙的女婿小杨手当副局的那个。”

    这个时候四个老已经全都来，孙老接过肖老的话说：“就是军，当年还是老媳妇偷偷跑去找我，说有人要整老，她怕小受到牵连，求我找地方把小藏起来。我把小带到老陈这里来，老陈看他资质不错，就在边带了几年教了他几手，不过没有正式收徒，算是记名弟吧。怎么现在老陈改变主意，要把他立作掌门弟了？”孙老话音刚落，陈老已经从楼上来了，一边走一边说：“你们这帮老糊涂不要瞎猜了，这就是我的徒弟李远方，今年二十四岁，以后就是我老陈家的掌门弟。”孙老盯着李远方看了老半天，咂咂说：“稀罕，稀罕，你这徒弟比陈飞都大不了多少，是谁家的孩？那些老李家的孙辈的我都认识，要不就是谁家的外孙？”陈老没好气地说：“你这老特务是不是太势利了，我陈某人收徒弟也会像你当年招女婿那样搞个门当对？要不是当年我给他们两个撑腰，小杨自己也争气，恐怕你女儿就要成为老姑娘了。要是我这徒弟想当官，用不了几年比你那女婿还厉害！”陈老说话太直，一抓到了孙老的痛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