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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帮腔说：“是啊，你们的设计思想是所有的课题组中最先的，现在都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了，让你们算什么名堂，是不是别人在私里搞什么谋诡计了？”陈老也忍不住说：“小梅，我记得你们这个项目是在我退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的，第一笔经费好像还是我亲手审批的，开始的时候好像就你们一个课题组吧！我说你们都搞了十多年了，了国家那么多的钱，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还被别人把这个项目抢走了？去年听你说就差最后一步了，有远方的帮助会让这个项目更完善一些，我都没说你什么，还特意帮你联系了远方，把他叫过来给你们帮忙。你看远方他们都忙成这样了，大老远跑了过来，现在你说就了，你总得给我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给我们一个待吧！”陈老这么说，当时在场的孙老、肖老等人也吵吵起来，非要梅奉起给他们一个说法。孙老甚至说，如果理由不够充分的话，他们这帮老家伙绝对不会善罢休。这帮老首都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来，梅奉起和龚胜平只能面面相觑，被搞得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了。李远方意识到梅奉起他们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当着在座的所有人的面说，对程乐天说：“乐天，你先在这里看着，我先向梅老师他们了解一些况，有什么异常况及时通知我。”然后转对陈老说：“师父，我们还是到楼上去说吧，在这里有些话不方便说。”程乐天老实地了表示明白，陈老也意识到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从鼻孔里“嗯”了一声，对孙老他们说：“我们上楼去说吧！”然后一当先地上了楼。在楼上的小客厅坐之后，梅奉起往前探着小心翼翼地对陈老说：“老首，你听说过某个国家重大科研攻关项目的一些传闻吗？”陈老本来刚从李远方手里接过一杯茶准备送到嘴边的，一听梅奉起说到那个科研项目的名称，把茶杯往面前的木茶几上一顿，茶杯“咣”的一声被他顿裂了开来，茶溅得到都是，同时还“呼”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说：“这帮孙，我日他的！那个项目从开始搞到现在快三十年了吧，二十年前他们就说还差一，到现在还是还差一，连个定型试验都没有完成。上面一找他们度，他们就说还有哪个关键的技术难题因为经费问题没办法解决。国家在这个项目里投了几百亿的科研经费，想放弃怎么都舍不得，心想还是继续往里投资金，让他们早一天把项目搞完吧，谁知把这帮孙惯成了个无底，每要到一笔新的经费，他们就盖一栋新楼，心思本就没往项目上去。听说这帮孙还个什么号，说是‘要想富、拖度’。要他们是我们队的，要是我陈某人还在台上，非把这帮孙一个个都送军事法不可，全都毙掉，一个不留！”边说这些话也边着个砍的手势，然后斜看着梅奉起说：“小梅，你们这个项目不会也是像这帮孙那样，故意拖度多要钱，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完成吧！”陈老把茶杯顿裂的时候，李远方这个当徒弟的赶从茶几底拿一堆面巾纸把溅来的茶，还手忙脚地给溅到茶的人发着面巾纸。陈老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骂人了，他这一骂，连孙老这些老朋友们被他吓了一，一惊之站起来好几个，梅奉起和龚胜平就更不用说了。当陈老把矛指向梅奉起的时候，梅奉起慌不迭地向陈老解释说：“老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陈老骂过后气消了一些，怏怏地坐了来，瞪了梅奉起一说：“什么原因你好好说，如果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是别人的问题，我们这些老家伙帮你伸冤讨说法去，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队的事还能像地方上那样拖泥带的。”

    梅奉起被陈老训得直冒冷汗，只敢用小半个pi坐在木沙发的边缘，向前倾着，调整了一绪，然后对陈老说：“老首，其实地方上那个项目也不能完全将责任推到那些科研人员上。开始的时候，他们的总设计思想是很完整、比较先的，但项目行了几年后，上面换了领导，新领导对项目的能等方面提了一些新的要求，有的新要求与原来的设计思想产生了冲突，所以就得把以前的所有成果都推倒重来，以前的所有工作就等于全都白了。等到领导再换一任，又提一个新的要求，就又要对项目行改。每当上面问起项目的度来的时候，大家不敢实话实说把责任推到领导上，只能解释说还差一，就快完成了。实际上是项目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基本上没有什么展。过个几年，等到那批原来的科研人员老了退来了，原先的设计思想就更剩不多少了，新来的人本来就对这个项目的总思路不太明白，只能也照以前的经验找个理由拖度，拖上一天是一天。”说这里，梅奉起的脸涨得通红，愤慨地说：“其实现在许多事不是我们科研工作者本的问题，不是我们没有能力，也不是我们没有责任心和事业心，而是我们这个制的问题。在非常年代里，我们就对外行应不应该指导行行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