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你边，对不对？”

    人总要原谅自己。

    乔于竹握住乔于声的手，像是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显得空档挡的纸上顿时多来一句歪歪扭扭的“人总要原谅自己。”

    乔于竹没再说些什么，他仰着看着他的，后者在他的视线中缓缓了。

    记忆在脑海中拼凑又整合，有很多空白有待填满。被鲜血渲染的过去，以及模糊的现在。从自己被告知醒来，自己到底了些什么呢？

    乔于声问自己。

    她只是在家里这个一百多平的小空间封闭着，被照顾着。

    那个充满好奇心的nv孩将自己ai的人杀si后自己也跟着陪葬，又在想起这件事之后逐渐复活。

    乔于竹描述的过去不再让她觉得满足，乔于声准备自己去发现自己的妈妈。

    她想回忆起来。

    或许她一直在犯错，可她总得原谅自己。

    乔于声又一次踏了门，这次没有她弟的陪同。

    她昨晚给自己的手机充满了电，确保自己的手机有话费，保持时刻可以接通的状态。在乔于竹说有事要去不久，她也拉开了门。

    冬天的空气有些g燥，乔于声没有面霜，风着脸颊有像是小刀划在肤上。

    乔于声r0u着自己的脸颊，将视线转移到肮脏的，有着蜘蛛网的楼梯扶手。

    这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又破又旧的筒楼，是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她弟说她们是普通又幸福的一家人，乔于声想着如果她多来看看曾经一直途径的路，会不会多想起来些什么。

    她顺着楼梯往走，来到了单元门，又接着走了一次上次和乔于竹一起来买东西时的路。

    乔于声穿着睡衣，本来她想穿一稍微适合外的衣服，但没有乔于竹伺候，她也就懒得动了。

    这是个暮se沉沉的街区，住的大多是老人，没人会在意别人的穿着。

    乔于声很快就走到了小区门，那个叫家门的超市外面排了不少人，乔于声从旁边经过，听到了两个老太太在说j打折的事。

    熙熙攘攘的人间烟火气传到乔于声g涸的心，她张开手，和yan光来了个拥抱。

    她继续往前走，她看见路两边的树枝空的，错在一起。在最大的那颗树上，有一个鸟窝在那，可能是天太冷，乔于声没有看到那周围有小鸟的影，但她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声音传到很远，穿透了时间。乔于声想起来在树上全都是叶，一样望去被绿se填满的时候，她和她弟一起坐在树荫乘凉。有三三两两的老太太和她们在一起，摆着一台崭新的收音机。

    天线先是接通了广播，又连上了戏曲节目。乔于声想听广播，但她不好意思说，就抱着膝盖坐在旁边，无聊地用手戳着地上的小石玩。

    她弟那时候好像刚开始学画画，走哪都带着他的素描本和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