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的黑暗，如此多此一举也是为了某人不被石绊死在路上。“看什么，也要我喂你几滴蜂?”见荧凑到灯旁瞅得起劲，散兵忍不住就想挑她几句。她早已对他这条免疫了大半:“没想到你对手还是蛮好的嘛。”“那是因为我打他们耳光的时候你没看到，”散兵轻哼一声，“你若是累了，就歇息几分钟再走，一会来人了跑不动我可不会你死活。”“不用了，继续赶路吧，”彻底摸清散兵脾气后，荧偶尔也会想着故意恶心一他，“如果我说累的话，你会背我吗?”地底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她再不和他互损几句真的要活活憋死。派蒙不在，就只能用派蒙ps代替一了。“背你?亏你能提这么厚颜无耻的要求！”不她所料，散兵果真恼羞成怒，他连耳朵都气红了，“…我又不是那个傻大个。”傻大个?这说的是达达利亚么。散兵不提还好，他一提，她就又开始想他了。要是达达利亚也在就好了…不对，他还是不在比较好。撇去一切立场问题不说，他喜她，他家人喜她，她也喜他家人，现在的问题就只剩她哥哥不喜他了。如果他不是愚人众…或者愚人众和渊教团不再对立，哥哥是不是就能接受达达利亚了呢?她真的好想好想带哥哥一起回海屑镇，那样好的家氛围，哥哥也一定会喜上的。哥哥会喜面包汽吗?唔…哥哥的味和她差不多，她喜的哥哥一定也喜。哼哼，她一定要骗哥哥去外的铁栅栏，然后再叫上几个弟弟妹妹一起拿雪球埋他！达达利亚的妈妈给哥哥也织了一件衣，纹样和大家的是同一个系列的，说是到时等他穿上一起拍新的全家福。“笑得这么恶心，又在想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散兵突然停住脚步，荧一路上光顾着东想西想，差一撞到他背上。“只有不正经的人才会觉得别人满脑不正经……”她超小声地抱怨了句，总算舍得收回自己早已飞到海屑镇的思绪，“话说这地哪来的?这么，真的是人工挖来的?”散兵已经听到了那句抱怨，故意卖关不告诉她:“你打听这么多，是想什么?”荧怂恿他:“怕什么，你又没和愚人众签保密协议，就透一呗，等去请你喝咖啡。”就算他以前真的签过，现在也作不得数了。“愚人众劳民伤财地挖这么大个坑，是想什么坏事?挖空提瓦特大陆测试两极之间是否还存在引力?”她绕着他一圈圈地走着，“我怀疑这是多托雷用来骗项目经费的某手段，如果实可以匿名向女皇检举吗?”“…至冬这五百年来一直在组织人手向着地心挖，最开始是用劳工人力挖掘，后来科技升级了就换了机械设备来挖，”散兵被缠得没办法，只好遂了她的愿，“图什么?当然是地底的矿产资源，不然你以为用什么来支撑至冬这个庞大的工厂，用女皇的仁来发电?”“怪不得多托雷能在至冬蹦跶这么久……”荧忽然绕至他跟前，“你也在愚人众了有五百年了吧，那你的积蓄呢?也不要了?不觉得很可惜么?”散兵避开她继续往前走:“外之罢了。”她背着手跟在他后:“没有这些「外之」，在现世行走可是很麻烦的。”“…我又不需要吃饭，”散兵开始有些后悔打断了她方才的神游天外，至少瞎想时不会像现在这样烦人，“这么喜钱?不是有人脉么，我以前的账余额，你有本事就去取吧，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她还真的认真想了:“你的北国银行账应该已经变黑了吧?这么大一笔钱取来肯定要惊动潘塔罗涅的。”“呵呵，你怕了?”散兵轻轻地哂笑了一声，“有贼心，没贼胆。”“得了吧，能不能稍微透一余额，让我也会一款打漂是什么样的觉。”荧不禁想起自己账里那笔款，如果这款款某天突然离开她，她一定会心痛到吃不饭。“也就区区……”散兵随意地报了个数。荧双圆瞪，心脏像是被人剜了一刀:“多少??”“瞧你这没见过钱的息样，”散兵嫌弃地瞥了她一，“看了觉真可怜。”荧的心突然往沉了一沉。哥哥还在的时候，他们兄妹一起倒卖各个世界的特产赚取旅费，她姑且也衣无忧过好一段时间。就算现在需要自其力接委托讨生活，荧也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至少她还有得选择。这人还说她可怜，他自己在愚人众的境才更可怜吧?那些钱怕不是他每次执行危险任务受伤后上面发来的问金。“他们平时…都把活推给你么?”她小心翼翼地问，生怕戳到他旧伤疤。“席位的执行官会把「丑角」发来的脏活累活全都推给席位低的人，”散兵倒是不介意跟她提起这些，他还没那么脆弱，“潘塔罗涅看似席位不，实则掌握了大多数执行官的肋，故而没人敢找他不痛快——毕竟没谁乐意次行动时自掏腰包，走正式程申请经费可要多费上不少功夫。”以前是他在，后来末席来了，那群家伙又看末席资历浅年纪小不顺，脏活累活自然就大多到了末席那，他落得清闲。“你现在不在了…这些活肯定全推给达达利亚来了……”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要不是他们使唤人，现在达达利亚能有更多时间陪她吧?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伤疤。“心疼了?”散兵空的腔中莫名泛起一酸溜溜的滋味，就连他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你别看他这副单纯无辜的样，虽然才当了几年执行官，但手上沾染的鲜血指不定比我还要多哦。”“…你这是危言耸听！”尽知散兵的话大概率是真的，但荧还是不太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他的不好。达达利亚是怎样的人…她又怎么会不知……他今天还说了，要去纳塔执行任务……“他喜小孩?不过是给惨死在自己手那些冤魂「赎罪」的手段罢了，”散兵这话不知是在讥讽达达利亚，还是在自嘲，“至少他自己心安了，觉得他只要对任务外的人友善，他回老家时就还能个好哥哥好儿。”“他也是「执行官」，”散兵的声音逐渐变轻，“无论有多么冠冕堂皇、不得已的理由，作恶就是作恶。”“——我知自己该怎么！你不要再说了……”荧终于克制不住激动打断了他的话。散兵咄咄人的气也缓了来，他静静地看着她:“你知的话现在就不会和他走这么近了…就这么喜?”最开始提到他的时候，她脸上的白痴傻笑都快要掩饰不住了。他手里一直拎着的吉光虫小提灯不知是不是有些疲了，现在看上去变得晦暗了许多。一如他此刻的脸。荧满脸愕然地抬起望着他。散兵怎么会知………也是，他这么。“…嗯。”虽然很不好意思，她还是不不愿地承认了。没想到，第一次跟熟人承认自己这段不为人知的地恋，居然会是和散兵，她还以为会是和万达小分队里的某个成员……“恋童癖真恶心。”全然不顾及她略带扭羞涩的少女怀，散兵不留面地锐评。荧顿时忘了刚才的羞涩，秒切回平时的状态:“哈?！他哪里像儿童了?”说老实话，她反驳起来也有些心虚，二十不到的达达利亚对于他们这些命的老家伙来说，确实和初生婴儿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