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又：“您可真是错怪人了。您二位也不低声避个人。要不是我们挑没人的小路走，全堰州城都知您缠着夫人唱己的小曲儿了。您不赏我们也罢了，怎么还派我们的不是。”

    林青元翻上床，两人脸儿对着脸儿说话：“我在病倒之前最喜收集古玩字画。我家虽是商人，祖上也是过文官、画家的，因此和堰州城里一众文人、画家私都甚好。那赵景同彼时才刚搬到堰州城来，是个不知什么来路的暴发，家里有几个钱儿便使劲往文人名士的圈里挤。自己琢磨不透便开始跟着我有样学样。我什么，他便什么。我结什么人，他也结什么人。”

    说得众人都笑了。

    两人回到家中。换好衣后，林青元将屋门关好，又开始缠着楚祯给他唱小曲。

    楚祯却说：“你先别急着听曲，倒是把你和赵景同两人之间的恩怨先说给我。”

    林青元待要撒厮缠，却听见外面的轿夫此时声：“少爷，要听己曲儿，我知往哪走，向南一直走，有个堂，里面有个小娘儿唱的可好。可别难为了。”

    林青元：“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理。”

    听到赵景同这个名字，林青元厌弃地撇了撇嘴。“你要是想听，我只是讲给你也无妨。原本我也没想瞒着你。”

    “赵景同得到了字画后好不开怀，自以为得到了真迹。于是拿着他到与我好的名士面前炫耀，却被名士当场揭穿。我也趁机多嘲讽了他几句。赵景同知我和那居士好，便认定是我主意骗了他。又因为我演讽刺，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心里恨我恨得要命。便在他生日宴宴请众人时，在我的酒里了毒。所以，你见到我的时候，我才成这样。”

    林青元喝了一茶继续说：“也有些人贪图他手大方，甘愿唯他首是瞻。因此渐渐地在这堰州城也有了些名望。一年之前，我无意中结了一名隐居在山中的居士。家里藏着好些祖上换来的珍贵字画。不知怎么的，这消息被赵景同知了，他买画不成，便计算着雇用盗来夺。我了一招，叫这居士找好画匠临摹几副相似的画。依赵景同的力，是断然看不真假的。那居士也就照着我说的了。”

    林青元气得在轿里笑骂：“怎么，你们都没有老婆。专门听我们俩的墙。”

    轿夫：“我们也只是有理，只可惜没个漂亮媳妇给我们唱小曲儿。”

    ＊

祯圆睁睛：“这支曲儿就是讲夫妻两人生活恩和谐，相敬如宾的。我照着你的要求唱曲，你怎么还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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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祯：“既然如此那就细细地讲给我听。”

    两人在众人哄笑声中红了脸儿。楚祯伸手锤了锤林青元的：“叫你不忍耐些，落了别人的笑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