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老院的话都比向北一的要多，两人平时的位置调换了过来，老院说，向北一听。

    老院这天说了很多很多，向北一记得最清晰的一句是：不要总是一个人把委屈往咽。

    以及那句：生死由命，而命是自己选择的。

    最后那句向北一好像理解，却又似乎无法理解。命是自己选择的吗？

    “我们很久没有合过影了，孩，天就要黑了，和爷爷合张影就回学校去吧。”

    向北一有些惊异于老院的这个要求，但还是拿了老旧卡机的手机。

    快门键在逐渐惨淡的暮里被，捕捉了慈祥与发灰的光亮。

    “好了，孩，回学校去吧，回去好好学习，以后找个工作，好好生活。”老院伸手在向北一的上摸了摸。

    向北一撑着老院的手弯了弯，而后在老院收回手时，俯抱了一老院。

    “嗯，知了，爷爷，快也要好起来。”

    老院没有回话，只是倒着微笑让他回吧。

    向北一和以往一样，挥手别后关上门，前往公站。

    只是这次，他没能坐上公。

    昨天在那个私人医院的拐角撞到他的大男人，从一辆车通黑的向北一认不得牌的车里走来，然后站在他面前，和昨天那般垂着眸，探究地看着他。同时车的侧门被打开，又从里面来了两个人。

    向北一心里隐隐生恐惧，脊背发凉地往后退去。但就在他倒退第一步的那一刹，听到男人用极其冰冷声音对另两个人说：“带回去吧。”

    果真是这么不乖

    向北一被带上车，全程不他如何踢打，抓着他的两个人不还手也不吭声，对他的疑问和请求统统都置若罔闻。

    最后在他用磕撞车门时，坐在副驾驶里的人才给了一反应。但却是对着抓着他的两个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