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决几乎是隔天就要开车去五堵祝景言一次，一回他懒洋洋地靠在车座椅上，享受了一会儿班时间的畅快，然后抬起腕电话一拨，招呼也不打，劈盖脸就是，“老地方等你，赶的。”

    祝景言被他打个措手不及，着手机钻到桌底悄悄说，什么，我正上课呢！

    孟决撇撇嘴说，“你啊，你不来我走了。”然后就撂了电话。

    不二十分钟，就能在街上看到一撮鲜艳的发在光摇晃闪动，前帘一颠一颠地飞冲过来，速度快的跑八百似的，惹的路上行人不禁好奇回：这到底是什么事儿了？

    孟决靠在副驾车门上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么着急？”

    祝景言止住脚步，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直气，面前的孟决的姿态悠闲，怡然自得地着烟。

    祝景言愣了半晌才抬看他，“你他妈的……玩我呢？”

    孟决提着他的书包带把他拎起来，祝景言的肩膀撞他的膛里，孟决伸手揩掉他脸颊上的汗，说，“哪有，我他妈的想你呢。”

    家里停电那天晚上，孟决也是把车停在了五，答应了祝景言北迦，一个和他玩儿，一个陪他玩儿。如果他认真一，这段关系就开始重了，就像他那天早上醒来坐在床边替原野拉了拉闷在的被，看着他埋在被里的凌发，和一张毫无防备熟睡的侧脸，心里终于到一阵隐隐的后悔。

    他的确是个势的人，想要把一切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比如温柔地迫原野说自己的秘密，但此时此刻真正令他到后悔的，是他并没有为之互换的脆弱往事告诉原野，以求得他们关系上的平等。

    尽他偶尔喜掌控一切的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希望原野在他面前成为一个上的弱者，在某程度任他宰割。

    了床，给原野了老三样的早餐之后，孟决又开始在心里质疑自己，难真的仅仅是因为上的不平等而觉得问心有愧吗。孟决一边在三明治上撒着最后的胡椒粉，一边切掉新鲜披萨的卷边，还腾只手用筷挑掉了的，虽然在那年的gay圈里他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但他自己却从来没这么致过，香都觉得太腻歪了，更别提给自己能吃的东西还非要讲究怎么着好看，但他就是觉得不在什么方面，原野就应该被人致地对待。

    把早餐搁置在烤箱，关上门去上班的时候孟决叹了一气，散发一属于男人的忧愁，他必须承认这别扭或许只是因为早上看着原野发呆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看了。不过在几天之后他弟弟知他是个悲惨的同恋之后，那不平等的觉倒是真的消散了。

    那天晚上不知和祝景言浪到了几，总之这小没赶回去上早课，孟决把他送回五，一脸餍足地看着他说明儿见，祝景言背起书包黑着脸扭说，“后天吧，二四六给你，一有别的事儿。”

    孟决了然，风地哦了一声，然后在他关键位扫了一说，“注意着。”

    祝景言足足反应了好几秒才瞪起睛骂，“注意你妹！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啊。”

    孟决耸耸肩，并不将祝景言对他的挖苦放在心上。

    祝景言放缓了语气，“我那是要去校队训练，没法儿的事儿。”

    孟决，话题一拐，“没去陪你那几个男女朋友？”

    祝景言沉默两秒，言又止地看了孟决一，最后叹了气，孟决看着兴，扯着他衣领在他嘴上用力啃了一，调侃，“净整这些姑娘们喜的，什么时候再去支舞啊，缦嘉丽的基佬们都想死你了。”

    孟决心里地睨了他一，哀哀叫唤，这儿也有个人想看啊！

    祝景言瞧他这样，忍不住笑了来，故作矜持说，“那你求我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孟决刚要开，祝景言就住他的嘴，挲了两，说“不是在这儿。”

    孟决心领神会地冲他颔了颔首，又亲了两，神颇地放人走了。

    回望京上班的路上孟决打开车载广播，音乐频又响起了那首youngforyou，他不由自主地跟着节拍哼唱了起来，不过这歌说实话怪声怪调的，孟决哼了两句就作罢了。

    孟决想，和祝景言在一起的时候是他最轻松愉快的时候，祝景言年轻、自由、熠熠生辉，可以让他在他们贴的酮中卸所有责任和伪装，就像这首歌里唱的那样，yohowyourbodybefhtesdown在夜幕降临前你向我展示你诱人的，itouchyourfadproisetostayeveryoung我抚摸你的脸颊并承诺我们永远这样年轻

    祝景言的是孟决见过的最好看的男，那腰纤细、那修、那浑圆、那肌实，吊灯打着的时候像铜的钻石，月光洒着的时候像米黄的绸缎，像米开朗琪罗个十年半载一凿来的艺术雕塑，有黄金的比例和丝绒般的肤，也是孟决迄今为止碰到过在床上最为契合的人。

    他会合，会勾引，会像小猫一样求饶，洁白柔的肚，也会兽大发，像匹控不住的小狼，冲孟决恶狠狠地呲牙。

    孟决有时候会像发一样只要看到祝景言就，不是什么场合，不他刚才没过。祝景言说他是任由一直通脑门。孟决说你这真是话糙理不糙，隔了一会儿又说，但话太糙了。

    那天晚上带着祝景言在什刹海附近的闹小巷里窜来窜去，夏夜的温度适宜，小贩地吆喝，后海里那开透了的荷池，连晚风里都飘着荷叶香，祝景言撑着胳膊倚在车窗上，有一没一地看他，有一瞬间孟决甚至觉得这样也好的，不都无所谓了。

    几天黏糊劲儿过去了，章北迦这才约到孟决去缦嘉丽喝酒，还没踏酒吧门，章北迦就特别义愤填膺地搂住刚停好车的孟决，咬牙切齿地跟他说，“是不是把兄弟忘得一二净了？！”

    孟决笑说，“你差不多行了，哪有兄弟周周都要见面的。”更何况他们上周才见过。

    章北迦把胳膊挂在他脖上，顺手在他肌上摸了两把，这才瞪说，“我不，你就我一个兄弟，可不得啥事儿都依着我啊。”

    孟决无视酒保落在他们上的目光，抬问，“你最近缺男人了？”

    章北迦啧了一声，嚷嚷，“我要材有材要相有相要钱有钱，我还能缺什么呀？孟决你丫小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