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激动，从屋外还能听见主仆三人的嬉笑声。

    莫羽站在门，表怔愣。

    初见梁雁，还以为她只不过是个养在闺的小，和刘尚书家的，谢侍郎家的一样，没什么差别。

    直到方才听她开解丫环的一番话，他才彻底对她改观。这姑娘的气度，界还有那副难得可贵的同理心，确实是世间少有。

    人家这般以诚相待，他们却冒领她救命恩人的份，这让他不禁有些羞愧。

    莫羽一开始是饿得不行，梁雁说好要送饭来却一直没来，他本想来问问她厨房在哪里。

    现听了这些，门也不好意思敲了，只能默默地转离开了。

    天幕转灰，三两颗星零星地缀在天幕中，拥着一弯月悬起，落银霜一样的清辉，将小小院落笼罩其中。

    梁雁从小厨房提着心来，了东院去看望母亲。

    像是知她要来，屋门半敞着，半室光影。

    孔令珊穿着件玉白暗中衣，发垂落，面容素白，虽见病态但仍不掩娟秀妍丽的原貌。

    梁雁的模样，大概是像了孔令姗多一些，不过眉要更添几分机灵气儿。

    她半靠在床边，梁昭在一旁给她喂粥。

    孔令珊看她一，语气嗔怪：“回来一天了，没良心的终于知来看我了。”

    昨日去积云寺前，她还吃不东西，今日已能起看来是好多了。

    梁雁笑着凑上来：“爹爹早间遣了人跟我说您好多了，我才先去忙了别的事。”

    孔令珊拉过梁雁的手，眉透着慈，“那位客人安置好了？”

    梁雁，“屋里还少些东西，我已经让碧去置办了。”

    “咱们来上京也快半月了，这宅买来也没来得及添置新的东西，正好趁此机会你看看你屋里缺些什么，也一并买回来。若是缺钱，只找你娘要。”

    见孔令珊喝了一大碗粥，梁昭心颇好。

    听了这话，梁雁却有几分惊疑：“什么？这宅是买的，不是租的啊？家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孔令珊用帕掩着笑：“从前在墨县时不是与你说过，家里日过好了，叫你钱不必再顾忌，还给你添了许多零钱，你忘了？”

    “我以为你们是唬我的。”

    那些零钱她也不敢大手大脚地用，一份份地攒着。

    “傻丫，墨县的茶叶品质上乘，这些年，你娘一直在找茶商来墨县，帮着将茶叶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