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府里来了人，说是要找宋大人。”

    宋随笔尖一顿，缓缓抬，半张脸沐浴在日光里。淡金的光照得他眉愈发清透，也悄无声息抹去他几分冷，只是声音依旧无波无澜，似从冷里过了一趟。

    他问：“谁？”

    盈双回：“是一个姑娘，看样着急的，您去看看吧。”

    宋随皱了皱眉，闻言将笔放，跟着盈双往前厅走。

    莫羽和梁雁对视一，也纷纷跟上。

    几人到了前厅，果然见一个女等在那儿，边只跟着个丫环。那女披着件白狐外袍，底宝蓝繁云锦的裙摆，面容清贵冷，容不俗。

    见了宋随，提裙款步而来，裙角散开如面漾起的波纹。

    刘莹雪脸上焦急，一双秀丽的柳叶里满是不安，她声音关切，连忙问他：“随表哥，听闻宋宅失火，你可有被伤着。”

    宋随拧起眉，往后退一大步，“你找我有事？”

    “亲戚？”梁雁停在离两人五步远的地方，抱着手好奇。

    莫羽站在她边，一手端着糕盘，一手起里最后一块米糕嘴里：“那位是工刘尚书家的小，刘小的表姑的堂妹的表嫂的表侄女的表曾经和我家夫人的堂妹的表的表姑义结过金兰。”

    莫羽说完这一句，差噎得背过气去。

    梁雁瞪大了：“哈？”

    这样也行？

    刘莹雪追在他后也有年余了，对宋随这般态度早见怪不怪，耐心：“表哥不必同我见外，我只是担心你，想来看看你。你若暂时无可去，不如先去我家，也好过劳烦不相的人……”

    “刘莹雪，我同你说最后一遍。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你若不想让我把事得太难看，以后就收起你那表哥表妹的一，我家不缺亲戚。”

    宋随这声可不小，屋里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大气不敢。梁雁早知他如今的脾与从前大不相同，但也没想到会是这般冷漠无，他这是丝毫不打算给人家姑娘留面啊。

    刘莹雪被反了这么一句，心委屈，里立蓄起泪，上前一步挡住他要离开的脚步，“上京城中愿意与我家说亲的男有许多，有家世比你显赫的，有脾气比你温良的，但我从未正瞧过他们。自从那次宴相遇，我早就认定了你，可你为何如此心狠，我都追在你后一年多了，便是块石也该了。”

    “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去。”

    刘莹雪拉住他不让他走，两行泪已然淌了来，瞧着十分可怜。

    “我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有人这样对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