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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玖等在4号窗。

    隔的男人过来搭讪，“人的骨要烧成灰会烧很久，比想象中的耐烧。”

    他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随敷衍，“你经常烧？”

    “是啊。”

    他又问：“你也是员工？”

    “以前是。”

    宴玖指着六号炉，刚刚推去的尸手指动了，他看得很清楚，“我怎么觉六号没死，你们没搞错吧？”

    男人诡异地笑着，“那就是烧错了吧。”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这是常有的事。”男人耸肩。

    他更震惊了，趴在玻璃上往里望，“那我爸爸妈妈没烧错吧？”

    “哥，你嘛呢？”白奕刚办完手续，就看见他嘀嘀咕咕地贴着玻璃，也不知看什么。

    “刚刚去的是我们爸爸妈妈，对吧？”宴玖对他们不熟，但白奕肯定能认来。

    白奕罕见地沉默了一会，“这里的员工有经验，不会错的，别担心。”

    宴玖心想，白奕竟然也没认来，不过这也不怪他。

    隔了半小时，两人一人捧着一个骨灰盒来，屋外已经是大暴雨，他们都没带伞，只能躲在的屋檐，祈祷雨赶停。

    白奕朝他看了看，小声：“明天妈妈会来陪我过生日，所以我放学后不在家吃饭。”

    宴玖垂看了一自己手中的骨灰盒。

    那我抱着的是谁？

    雨哗哗地刮过来，打了他的运动服，贴在上有凉。

    他心想梦没有逻辑也是合理的，所以他很快就把这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还能顺着他的话接去，“哦，那你妈妈什么样？”

    白奕翻开手机相册，找到了她的照片，“哥，你以前见过一次，忘了？”

    他随意瞟了一，突然愣了，“这是你亲妈？”

    “嗯。”

    宴玖心虚地别过，两无神地望着雨幕。

    他还真见过一次，就在刚刚，6号窗，现在回去刚好能赶上拿骨灰。

    不过他想了想到底没说。

    他们旁的玻璃窗，工作人员正在看电视，新闻中播报着失踪人的照片，与白奕手机里的相片正好吻合。

    “近日将有大暴雨，雨夜杀人时至今日仍未逮捕归案，请市民们尽量减少行。”

    宴玖探，“雨是不是小了？”

    “那我们回家？”

    他，淋着雨走，发彻底打了，就像一条漉漉的小狗，白奕跟他差不多，两个人看着对方，都觉得好笑。

    宴玖捧着骨灰盒起来，越过一个洼，白奕只是看着他活泼的样溺地笑着。

    雨天天黑得太快，明明才三多，路上就不怎么看得清了，加上火葬场附近几乎毫无人烟，路灯又没到亮的时候，世界静默地仿佛只有雨的白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