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玖刚电梯门，走了两步觉得冰冰凉的，他提起，才发现一侧全是血迹，已经沾了他的西装，他不得不去一趟洗手间。

    对上镜时，他蓦地发现自己半边脸被染红，但现在已经了，结成块贴在脸上，他拧开龙，游刃有余地替自己洗净脸，又弯腰挤上的血。

    余光瞥见门站着个大男人。

    宴玖朝他淡淡一笑，“你怎么来了？”

    “看看我的员工有没有事，”顾世观脚步匆匆，细细扫过他全，确实见没受伤，神状况也不错，便放心来，“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老板的还会送员工回家吗？”

    “今天特殊。”

    他不讲怎么特殊，只说这一句便要宴玖赶跟他走，他回想到刚刚的经历仍觉得心惊，差那么一，宴玖就会死在他前。

    “不急着走，”宴玖沉沉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玩笑，“这里好像闹鬼。”

    顾世观愣了，有些艰涩的开，“如果真的有鬼，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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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或许会发生恐怖的事，听话，我送你走。”

    宴玖不容置喙，“你上有鬼吧，给我一只。”

    “你”顾世观张了张嘴，没有否认，手指微微颤抖着，打了两次火才燃烟，他一，压心中翻涌的滋味，缓了半晌，才问到：“你记忆恢复了？”

    “你觉得我失忆了？”他反问。

    顾世观蹙眉，思绪得一塌糊涂，烟已经燃到尽，火焰到了他的指尖，他捻灭烟，对着宴玖摇。

    “我有鬼，但我不能给你。”

    他毫无绪波动，好像被拒绝的人不是他，反倒是顾世观有几分扭，对他解释起来，“世上有三鬼，一是真正的鬼，另一是鬼，最后一，则是像我这样不人不鬼的存在。”

    他的话音刚落，宴玖看见顾世观灯的影动了，它变成的一条，从顾世观的脚一路延伸过来，直到近他。

    宴玖察觉到危险，退后一步抵到洗台，冰冷的大理石贴在他的腰间，令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抖嗦。

    生的秘密就在这里吗，活来的并非是人，而是鬼？

    或许是太久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了，顾世观竟难得话多起来。

    “在我小的时候，偶然得到一件诡异之，它预言我会上一个人，这场预言于我而言就像是一个诅咒。”

    “再大一些，我遇到了我的神明，但真奇怪，他与预言书上的名字对应了，预言书不是开玩笑的，我变得分不清这是还是诅咒。”

    预言书？

    便是那张人的病例吧，那时候也是顾世观给他的。

    难怪顾世观没有相信他是神明，要不是顾世观大发善心愿意让他走，恐怕他熬到死顾世观也没有向他许愿的必要，毕竟预言书比他厉害多了。

    顾世观的影倏地缠他的影中，他动不了了，只能直愣愣地盯着顾世观。

    “最后，他消失了，几年后再次见到他时，他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与此同时，我发现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人在找他。”

    他突然笑起来，仿佛咙间着几块玻璃碎片，笑得极尽疯狂又扭曲。

    “宴玖，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