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背就开始发惨叫：“啊疼疼疼疼…………”

    沈清被他疼的表逗乐了，但又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开怀大笑，于是于好意上前去看了看烧伤大哥的伤，只见小块血结的痂裂开了。

    “这里……”沈清不知怎么说裂开了，就用手不断指着，反复呢喃：“这里……”

    “叫顺小来吗？”

    “不不不……夜了，你也早睡。”

    次郎向沈清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暗示“我没问题”，其实疼的已经连话都说不来了。

    “那，晚安哦。”

    沈清爬上了自己的床，却仍然辗转反侧：现在是第七天，还是没有看见亚麻大……

    然后第八天也没有……第九天也没有……

    每天早上，沈清都伴着第一束光睁开睛，现在已经听不到任何鸣声了，四周只有伤员痛苦的声。

    每天早上沈清都能看着不同的数字发上好一会儿的呆，有时候怀念爸爸，有时候怀念妈妈，有时候怀念阿宝，更多的时候在被里偷偷地抄写日文单词。

    他在褶皱上一遍遍写那些单词，就像是手里拿着笔一样。

    有时候，怪异的绪也会涌上心，这时沈清会陷冥想，只有当他真正安静了以后，他才能沉沉睡去。

    无所事事翻翻字典，他现在已经能熟读很多日文句了，顺也在一教他复杂的语法知识，再加上每天活在这个“鬼的哀嚎”边上，沈清相信自己不久就能掌握这门语言。

    他的隔床友次郎，总能鼾声大作地睡到正午，理由是能够吃到相对丰盛的中饭。

    不知怎么的，医院能分到的粮真的少到可怜，现在只有中饭在军队供应的名单当中，早饭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而且往往两个打这间屋所有病号的汤，几乎所有的资都是缺状态，的汤味极浅。

    “这要是变成糖该多好啊……”

    当顺小告诉他只有盐的时候，沈清的心几乎在崩溃边缘甩着他的，没有糖分，没有白质，没有脂肪——啊！上帝！这是怎样的人生啊！

    与他自己的境形成对比，沈清相信世界的一个角落，亚麻大总在吃香的喝辣的，因为在那几天，每天都有新鲜的果，可的饭菜，怎么也吃不完，而他把沈清丢在了这里，是要作践他的命。

    但事实上，亚麻大被派遣到南京北的一家更大的战地医院里，日军正在战线，跟从日军的行动这似乎是他父亲的意志。行军，不似待在南京这般产丰饶的大城市里，通方便还有充实的补给；人也相对较为分散，家家形成的村镇老死不相往来。如果能有幸在荒芜的田舍边抓到一或者一羊，就够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填一餐大。当时虽然日军每到一个村庄，都毫无顾忌蝗虫扫一般，但对一名普通的日本兵来说，你的将领只会告诉你吃到适可而止。

    日本人能用他们的特殊技巧，把羊切的极为透明纤薄，足以照顾到足够多的人。在行军中难能可贵，除了从村庄中抢来的羊，粮等，不少日军还自带罐，方便在饿的时候随时补充。他们的粮供应队会确保第一前线的粮安全，就这而言，当时的中国军队实在是与其云泥之别。

    山田中正当然不用愁自己的饮，但是他对军区野战医院粮供给不足的事实略有耳闻。由于他负责决定派谁去后方医院，不少士兵都觉得他掌握了生死大权，他们甚至苦求地告诉他自己还能作战，尽只会给自己的队友添麻烦。

    山田中正的生活形成了亘古难变的规律：早上起床，行简单的洗漱，把衣服的穿好并确保所有的褶都在正确的位置上，清晨八门巡视一圈负责的病人并跟踪病，遇到急诊开始手术，往往一个手术就能到晚上。

    除了手术这样的曲，这个生活可以说是十分规律的，把沈清送到那样的地方自然是有意为之，山田中正也只是样，差不多时候就能申请回到南京或者上海的司令了。

    谁知这个“差不多”——差的还真有多。

    徐州大大小小的数百次战役即将让山田中正变成一个他想象不到的超级大忙人，几乎每天都是日夜颠倒的工作状态加了他的圈与焦虑，山田中正也开始烟了，准确的说，是燃烟然后在啜两。

    等到他成功申请到回司令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以后的事了。

    沈清这边，他成功上了自己的第一个朋友——烧伤大哥次郎。

    有了一个年龄稍的大哥作伴，艰苦的日也就变得可以忍受了起来。虽然他还是在以可见的速度变瘦，他的脸颊已经不似来之前那样圆了，胳膊的骨也能微微凸，还有他左肩的伤——沈清一度忘记了它。来到这里以后，这个磨人的伤总是化脓发炎再化脓发炎，这似乎上帝在伤上画了一个无休止的奇特诅咒，上和手上的刀伤倒是已经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