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想让我死，你愿意为他报仇吗？”

    这一次沈清没有很快说“愿意”。他不明白山田中正的意思，也不明白父亲的“想让他死”是多想，但是他好像理所当然应当承担一切。

    “如果你愿意祝福于我的话，”甚于父亲的遗志，沈清觉得他更加烈的受到了山田中正的意志，“我可以。”

    “好。”

    “祝福”这个词自山田回到东亚几乎是再也没有听到过了，他不知沈清曾是唱诗班的孩，只觉得那张清秀稚、沾着血迹的脸庞在朦胧的黑夜中透不辨雌雄的。

    “我祝福于你。”

    空气中是沈清沉重的息声，方才的刀伤令他痛不堪言，粝的手掌摸上了他的大。

    “我祝福你，以我的生命。”

    这是一句日文，沈清没有听懂。

    沈清将煤油灯挂在了树枝上，这样他能看清一些，父亲的面容已被腐蚀得不成模样，上为数不多的财也被日军搜刮净，昂贵平整的西服变形得充满恶臭、褶皱与蛆虫。

    坑一直挖到了天明，他终于将几尸埋了去。

    “我母亲呢……”

    但是山田中正不在边，沈清四寻找却没有任何发现，无奈之只得将父亲与老爷葬于此，而后寻母亲落。他想山田中正也许护得母亲周全，但是他不想刨问底，因为时局动，他已无力接受母亲与弟妹的噩耗。

    次日一早，沈清便被蒙着丢了一什么地方，他实在讨厌这个混着发霉土豆味的亚麻袋。他脑海中反复回想亚麻大给他制定“游戏规则”的画面：

    “这个游戏是一个会赌上你生命的游戏，你随时可能死亡。”

    当日光自东方升起，天逐渐由暗紫向着暗红，继而逐渐变为橙黄时，山田依旧坐在石阶上，他正拿着一，在土里画了一个矩形：“你将去到一个地狱。这个地狱中到都是鬼，现在这些鬼占领了人类的房，你的游戏最终任务是屠杀鬼然后升级。”

    “那这个就是鬼的房咯？”

    “嗯。你是个人类。但是地狱是鬼的老巢，所以你不能说人类的语言，你要学会鬼的语言，否则你可能不能活到游戏结束……”

    “那我能说英语吗？”

    “不能。只能说鬼的语言。你不能让任何一个鬼怀疑你是人类，你必须潜他们这样你才能攻破它们。我说到这里，你能明白吗？”

    沈清。他觉得这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这个在他一旁的男人是他当时潜意识里最信任的男人之一。虽然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想想骨悚然的事，然而沈清却没有对山田中正滋生真正的憎恨。可以说他们两人是不同，但在两个人生命的包围圈中，一定有某一是有集的。

    “记住你的任务是潜，也就是说，你要让自己从外表上变成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