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呐，光有运气不行，还得有秉，那遥跟着蛊王学到了本事，却反手又把蛊王给杀了。嘿，你说这人，明明有着大好的前程，仙途敞亮，却生生把自己变成个欺师灭祖、背信弃义之辈，你说可笑不可笑？”

    少年被故事引，渐渐也便忘了先前的畏惧，问:“后来呢？”

    老者手持罗盘，续:“这等不忠不孝之徒，自然为世人所不容，被追杀了好一阵。那遥也有能耐，回回死里逃生，本事越来越不说，还得了个红颜知己。

    “少年慕艾，本也没什么，可偏偏他这红颜知己是个正灵修，还是重华弟。一个正仙，却自甘堕落，与门派弃徒搅合到一起。重华那等仙门，哪容得这等丑事？自然是把那女弟打杀了，清理门，听说，还是那位殷仙君亲自动的手。

    “心上人一死，那遥就发了狂，又是屠门，又是灭庄，杀得那是血成河。得正发追杀令，大大小小二十多个门派联合起来，几千个人追杀他，可都奈何不了他，反而死伤惨重。

    “杀了那么多人，那遥就疯得更厉害了，自封尊，征集军要攻打正，敢反抗的，都被他杀了炼成蛊尸。那两年，可谓人人自危，若不是老夫隐居山，只怕也要遭他的毒手。”

    少年憨笑:“师父洪福齐天。”

    老者哼笑一声，收起罗盘，停脚步:“好了，我们到了。”

    少年一愣，环顾四周，目之所及之，寸草不生。惨白的月光自天际落，也被染成了殷红，落在地面上，如同淌的血。

    先前被忘记的恐惧又卷土重来，少年打了个冷颤，往老者边靠了靠。

    老者正在布阵，二十二支灰扑扑的小旗沿天地支摆放。

    当最后一支小旗地面，平地忽而起了凉风。

    一瘆人凉意窜上心，少年张地咽了咽：“师父，这就开始炼尸了吗？”

    老者低看着他，面上忽然诡笑：“不，还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