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不该用这态度质问沈凝，叶岚之地低，金瞳压抑着心的杀气腾腾。

    云夜成为落云门的顾问，是沈凝一手推动的，这从表面上来看似乎说明不了什么，可叶岚之却因此事一连几晚都没睡好觉。

    冥冥之中像是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云夜不除，后患无穷。

    “师尊……”

    良久，叶岚之缓缓抬起，凝视沈凝的目光变得如一般清澈温柔。

    然而沈凝却觉在这双柔似的金瞳背后藏着两把锋利的刀，稍有不慎就会被割断咽。

    “徒儿有个不之请，还望师尊成全。”

    叶岚之明明是糯的恳求语气，可沈凝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叶岚之并没有留给他拒绝的余地。

    “近日，李家庄闹邪祟，赵星老想从十二峰选几名门弟随他一起山历练……师尊，徒儿想去。”

    沈凝眉梢一挑，“岚岚，你想自己一个人去历练？没有为师，也没有苏洛羽跟着？”

    “不是还有赵星老和其他师兄弟嘛！”叶岚之粲然一笑，笑容还是那么天真无邪，两颗锋利的犬齿更显可，“又不是真的只有我一人，师尊你就放心吧！”

    “……”

    叶岚之说的轻松，沈凝却陷沉默。

    这历练对已经成年的叶岚之而言既不是什么弥足珍贵的经历，也没有任何挑战。

    直觉告诉沈凝，叶岚之无论如何也要山历练，是别有目的。

    “岚岚，你真的想去？”沈凝再三确认。

    “徒儿想去。”叶岚之，目光诚恳。

    “为什么”这三个字已到嘴边，却卡在齿间。

    沈凝没养过孩，毕竟他婚都没结，连对象都没半个。

    但他知，在叛逆期的孩是最不愿和父母分享心事的。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若刨问底，恐怕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