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啜饮着酒，闻言差被呛住。

    “……你胃还真不小。”

    世神复杂地看着友人。

    秦皎不以为意，“既然白卿云可能是夏侯瑜送来的细作，那我就把夏侯瑜这个主扳倒，如此——他的份就没什么污了。”

    “你啊你……”

    夏侯叹一声，将酒饮尽，“总是这么偏激，人家侍奉于他人，未必对你有几分真心……罢，说吧，要我什么？”

    而相府这边，银又了一血污。

    她又愧疚，又害怕。

    阿蒻哥哥和蓼毐使尽手段替她治疗上的病，她却没守住底线，又和秦府中的那些家仆们到一起去了。

    家仆们嫌银贱，侵犯她的时候还有对她拳脚相向。

    银拖着残躯，一瘸一拐地往自己住的耳房里去。

    “……银娘。”

    听见着熟悉的声音，少女一抖，立刻加快了脚步。

    “站住！”

    银立跪，恭敬地低。

    来人一双浅金的睛，不是秦家三郎又是谁？

    秦曜颇觉无奈，“起来。”

    “三……三公。”

    “拿着。”

    秦曜从怀里拿一瓶伤药，递给银。

    “多谢三公。”

    银虽然脑被药坏了，却也知真正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是什么样的。在她看来，秦三公就是整个秦宅最善心的善人了。

    可惜好人没好报，秦宅的恶人又远多于好人，秦三公只是帮了她一回，就被那些说三四的小人编排。

    他们说三公和她有染。

    银不愿意连累秦曜，平白污了帮助自己的大善人的清白，便躲秦曜躲得远远的。

    后来秦三郎大概是知了银害怕牵连自己，便想着送银府，再替她找个好营生。秦曜不是个自作主张的人，便先问了银的想法。

    银并不愿。

    “三公，谢谢您的好意。不是您想的那样，有病，是病，治不好，没了男人活不了……您送走，那外面的人更坏……是从窑里来的，知……求求您，您别了！”

    男女授受不亲，秦曜略懂一些医术，但也不可能直接上手给银把脉，便打算找郎中给银看看，“我认识一位郎中，医术上佳，或许能医治你上的疑难杂症。”

    银知不叫秦三公亲瞧见事实，他会固执到底。也可能她真的期待那位郎中能治好她的病。总之，她答应秦曜府看病。

    最后当然是无功而返，那位郎中查不银上有什么病或者中了什么毒。

    秦曜还想再找人来帮银看看，却被银拒绝了。

    “三公，实在不愿意在人前多说……您要真为好，就别银了！”

    秦曜明白银的好意，也知自己再求定会彻底伤了她的尊严，便把事不提。关于银上的病，他观察过一段时间，发现若要让她戒除媾之事，反而比那些人残的媾行为更伤害她的。

    真像银说的，不和男人媾和，她便抓心挠肺恨不得以抢地。银自残的惨象目惊心，此后，他唯一能提供给银的帮助，就是在人后给她送一些伤药。

    他习武，上常备着伤药，正好遇上了便拿给银一瓶。

    银着瓷瓶，言又止。

    秦曜本来准备直接离开，见她这副样，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日银在玉枫轩受笞刑，看见秦皎望着白卿云的神，便知秦二郎对她阿蒻哥哥憋着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