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平板扔在桌上就走了。

    徐青野挂了视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办公桌上放的一摞文件一本没看，助理给他泡好的茶放凉了也没喝。

    心烦意。徐青野最近每天都是这心，只有看见关思量的时候会好一些，暂时能把那些糟心事抛到脑后，虽然每一件事都和关思量有关系。

    正烦着，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徐青野抬了抬，看着穿得跟个乡扶贫一样的严怿气势汹汹地冲来，在他对面的椅上坐了，端起他那杯凉茶喝了一大。

    “我要跟我妈学纹，”严怿地舒了气，往椅背里一靠双脚搭上徐青野办公桌，“这个破仕途我是走不去了，谁谁，我还是适合个手艺人。”

    严怿大学学的法，和手艺人一不挨着，严市给他找的这个岗位还算适合他，但在他刚规划局那天他跟徐青野就打赌他能待多久，比徐青野估摸得要久，好歹快两年了。

    徐青野又垂，懒洋洋地说：“你还不如来我公司法务，我估计严市还有同意的可能。”

    “我真想举报他啊他怎么还不退休！”严怿喊了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脸，“我什么命啊，职场失意场失意，我爸妈还离婚了，家也失意，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大的消消乐。”

    “你还好好存在着呢。”徐青野安他，“场又怎么了，池今不一直给你机会在追吗。”

    “也没怎么，最近忽然不理我了，不过他经常这样，这次时间有久。”

    徐青野想了想，给他主意：“要不算了吧，你回看看，说不定还是喜女的。”

    “你以为我没想过算了吗？”严怿放坐直了，“但我好像算不了了。”

    “不至于吧，”徐青野不太信，“你俩两年了都没谈过，有什么放不的。”

    严怿冷笑一声反问他：“你跟你舅妈谈过吗？”

    徐青野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桌上，拿过那杯凉茶喝了一，忍住把严怿从二十四楼扔去的冲动，咽了那苦茶。

    “兄弟，这事我都替你发愁，好不容易折腾到今天，就是没想到主要角反了，”严怿想起谢云飞就烦，“我把话撂这，你那舅没憋好，闹了这么些年说老实就老实了，绝对有事。”

    “我知。”徐青野自言自语似的说，他看着不远的窗，和严怿一样满脸不痛快，不知看了多久，徐青野眨了眨，忽然声音很低地开：“要是谢云飞死了就好了。”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想，就只让严怿听见了，关思量他都没说过。

    严怿明显一没反应过来，他猛地扭看向徐青野，发现这人的表沉得吓人，反应过来他不是在说愤的，严怿腾地一站起来，看了一闭着的办公室大门，然后走到徐青野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弯腰盯着他的睛，徐青野回过神，也看着严怿。

    “你疯了？”严怿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样，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气音了，“这话你敢跟第二个人说我就把你送神病院去！”

    徐青野没说话，严怿一就急了，伸手在他肩膀上推了一，用力着晃了晃他，“听见没有？我没跟你闹着玩，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徐青野，你别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