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倒是个新鲜的，咱家瞅着可怜，便留着吧。”十八岁的温衾一灰蓝的蟒袍，衣角被鲜血浸染了大半，哒哒往滴。

    陆府的后院，坐在一群杂役尸堆上一个孩童，看着约莫八九岁模样，瞪着失神的双，怔愣地盯着前地狱似的景象。

    温衾带人检查至此，一便看见了。那孩也许是吓傻了，也许是知自己命不久矣，也不见哭闹，两只睛黑窟窿样的，见有人来，微微抬与之对视。

    见多了哭天抢地场面，温衾觉得这孩的反应确实神奇，不由得上前几步。苍白稚的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的脸上不见表，温衾伸，才看见他背后还有一自脖颈至腰间的刀伤，正淋漓一片，汩汩冒血。

    “叫什么名字？”他问。

    不知是个哑还是听不明白，地上的孩只是大睁着直愣愣地看温衾，没有任何反应。

    “罢了，既与咱家也颇有些缘分，今日就替你取个名，他日跟在咱家边，也能讨饭吃，你愿是不愿？”

    这句倒是听懂了，孩童，躬向前爬行几步，俯抱住温衾的小，乖顺地将贴了上去，上厚的血腥味熏的温衾直皱眉。

    “你若侥幸能活命，他日咱家便认你义，如今在你前，已有‘仁义礼智’四位哥哥，你嘛，便叫你‘孝’，也刚好应了景。”温衾角勾起，一双弯成个残月弧度，看得心不错。他讽刺地放声笑，全族被灭，这孩不仅不哭嚎哀恸，反而认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为父，当真对得起这个“孝”字。

    …………

    天刚蒙蒙亮，温衾起，了突突直的太，梦了。

    怎的梦到那年陆家的案，孝儿空无神的睛，十年了，梦里竟仍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大概是卫国公那个案，多少和当年陆家有些相似吧，只不过那时能留孝儿全因还年轻，若换了如今的自己，是断不会留一草一木的。

    温衾早年在绣衣使养成的习惯，当了厂公这十几年仍没丢掉。他边没有贴伺候的人，睡觉时也决不允许有人在床前守着。不仅如此，他还要在门窗设机关，以便有人闯能法地，温衾却始终昂着，倔地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孔，自欺欺人地想象此刻自己的，是那人的龙。

    年轻力壮的陆孝很快了状态，温衾的他也摸过许多回了，铁杵似的次次从那脆弱的旁过，激的温衾本来不及收住的，只好仰，闭着嘴，鼻腔用绵延不断的息，将那些细碎的声音裹挟着送。

    阉人总是无法控制意，上那若隐若现的味混合着盖弥彰的香气，大约是让旁人看不起的源。但温衾历来要，无法控制的事儿他也偏要斗上一斗，因而比起寻常的太监，他上倒鲜少有那怪味儿。尤其他又擅使鞭，平日里好用松香来拭保养，大约是那些被松香养着的鞭常年带在上，他周也若隐若现有松香味儿。

    但在床上，那些可怜的自控就显得苍白。尤其今日算是温衾真正意义上的历经人事，全然陌生的让他逐渐丧失了对的掌控，陆孝没费什么力气，他就的彻底。前那个小小的孔，随后人的，淅淅沥沥地往外着浊，仔细瞧还有带着温的气在空中飘散。

    宗明修很快失去了兴趣，他以前用那些死折腾温衾，是不愿看到那些污秽的。因此常常用银簪或是旁的什么东西在那小孔里，堵住不让脏东西来。

    今日突发奇想要看看他被真人到失禁的模样，起先还兴致，结果和自己在后与嫔妃寻作乐没什么两样，除了叫声更大更些，倒也没什么新鲜的。

    “无趣，朕乏了，回上书房了。”宗明修起，皱眉盯着被陆孝到失神、正盯着空气发愣的温衾，“真脏啊温衾，的确是条像样的狗。呵，行了，就到这儿吧，你俩把这里收拾净，回去吧。”

    陆孝尚未，却被宗明修行打断，千百个不舍，却还是听命地将从那温柔乡里，手脚麻利地爬床，跪行礼。

    的仍立着，蘸着温衾里的，黏腻地贴在小腹，陆孝动两，呼息，稳了稳心神，沉声，“恭送陛，陛慢走。”

    温衾却像是死人一样，面朝趴着，一动静都没有。

    “嗯。”蔑斜了一这闹剧，宗明修大喇喇地打开密室的门，也没回地走了。

    冷风倏地来，叫屋里的二人皆起了一寒颤，皇帝一走，气氛骤然降至冰。

    陆孝有些手足无措，不顾自己此时的赤，三两步将那扇门重新关好，脱了上的外袍盖在温衾同样的躯，而后规规矩矩地跪在床边，也没抬。

    “请义父责罚。”他声音里还带着未曾熄灭的，一句话说的不似往常淡然平静。

    温衾抬起，狭的眉同样着一汪未曾消散的念，他波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前人的。肩和后背都有大片惧人的烧伤，刀剑的旧伤层层叠叠，竟难以找到一块好，目光游移向，那半的就是方才让自己仙死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