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了你也不懂。”想不答案的问题就不去想，温衾搪：“你照就是了。”

    “是。”陆孝也不追问，刚剥好的一小捧照葵递到他手里，又拎起桌上的壶替他把茶盏斟满。

    外面传来闹的人声，不多时，整个燕州都被鞭炮声覆盖，是新年到了。

    “祝义父新年事事顺遂，平安康健。”陆孝起跪在温衾前，送上新年祝福，脸上合地挤些笑容，了块面似的。

    “起来吧，孝儿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温衾问。

    陆孝起坐回小几旁，方才的笑容迅速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往日的呆板，他转了转珠，答：“孝儿希望义父安好。”

    “哼，巧如簧。”虽是恭维，温衾仍觉得妥帖，看陆孝又更加顺了几分，连带他木似的格，也觉得是老实本分，对自己恭敬有加。

    后半夜天气愈加寒冷，寿川院里的人也都回房歇息。温衾睡不着，也许是太久没经历事，又或许是被方才陆孝那一番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到，仰面躺在床上，思绪却仍在飘飞。

    他想起那日陛对自己的秘密召见。

    “伤如何了？季秋，赐座。”宗明修肩上披着块羊羔绒的毯，明黄的中衣大喇喇地敞开，栗的肤绷有力，丝毫不见松弛。

    上书房东侧的阁整日烧着碳，温衾来穿得厚，这会倒觉得汗津津。

    “谢陛！婢已无大碍。”

    嘴上说着无大碍，起时却还踉跄一步，衬了额角的汗，怎么看也不像是好全了的模样。

    “你可怨朕狠心？”宗明修拿余光瞟了瞟，问。

    才刚坐，皇上一句话，温衾立刻又起要跪，嘴里应：“婢不敢。”

    “坐着吧，朕知你的心意。”宗明修挥挥手，从手腕上取翠绿玉石的珠串把玩，一边开，“康家百年大业，你不过是在外松松土，康老爷就敢让朕不了台，要想连起，恐怕是痴人说梦。”

    听着像是在向自己解释，可贵为天，哪有给一个人解释的必要？温衾低不语，不明白皇上的意图，究竟是要向康家妥协，还是决心要和他们碰。

    “朕老了，斗了一辈，真的很累。”宗明修的手指转动，冰凉的玉石挤挤挨挨，在他手里发咯吱咯吱的声响，好似年岁久远的木门，稍用些力气就会碎成齑粉。

    温衾抬，有些不可思议，皇上正值壮年，从来都是多疑好斗，面对康家这样愈发枝繁叶茂的贵族，竟能低认输？

    疑虑还没从脑海里略过，几乎是同时，温衾反应过来，这大概、是陛对自己的试探！

    “陛……婢愿为您分忧。”

    “分忧，如何分？”

    虽是问句，但皇上的语气里明显地多了一份欣和满意。

    再一次，他庆幸自己对那个人的了如指掌。

    “还请陛明示。”

    外天寒地冻，也丝毫没有影响阁里的烈。除了皇帝与温衾，再无断案，判了此事牵扯到温衾纯属误会，刑律办事也并无差错。又是不偏不倚、不痛不地粉饰太平，温衾谢恩接了圣旨，面上没有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