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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走过一遭的，这样的景，必不可能让他再次发生。在这帝位上坐到最后的，仍旧还是他宗明修。

    散了场，温衾去了绣衣使。二皇此行必定不太平，他要多调人手，时刻监督。

    丽日当空，微风和煦。温衾回时，瞧见路边的海棠开得正盛。他记得陛历来喜赏写字，便绕过寿川院，往上书房走。

    “陛，御园的海棠开了，婢路过时，瞧着喜，特来请您去看看呢。”温衾满面笑容，跪在堂前，语气轻盈愉悦。

    正被奏折困扰的宗明修立刻来了神，他搁朱笔，笑问：“哦？朕竟未曾注意过，来人啊！”

    “婢在。”小太监从门外走，跪在外间听候谕。

    “去，把燕贵人叫来，陪朕一同赏赏海棠。”边说边走到温衾面前，“卿前几日替朕想解围的法，朕还未曾赏你，说说看，想要什么？”

    温衾沉思片刻，答：“为陛分忧乃婢分之事，不敢讨赏。”

    “朕知你忠心，但朕也不是什么赏罚不分的人，你想讨什么，只说来。”

    温衾摇摇，定：“陛龙康健，便是婢最大的愿望，别无他求。”

    想要你的龙椅，想要你的命，想要你的天，你肯不肯给？贴在地砖上哂笑，温衾的声音里听不丝毫异样，恳切又忠诚。

    “不如陛替婢解答一个问题，可好？”

    “说来听听。”

    “您从前说，婢的睛得像您一位故人，婢想知，他、是谁？”

    话还未说完，皇上的脸已经变了，温衾伏在地上看不见，仍自顾自将问题说完，却没想到等来的是皇帝突如其来的脾气。

    “放肆！这也是你肖想的？！”皇帝骤然发怒，反手抄起书桌上那方极品砚台摔在温衾肩膀，墨溅在他脸颊，衬得那张脸白皙到诡异。

    “陛恕罪！”温衾吓了一，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让他这样失态，看来此人对他定然十分重要，甚至是一个埋藏在心底，绝不会轻易述说之人。

    “哼！你好大的胆！仗着朕的信，便忘记自己是何份？主的事儿也敢打听？”宗明修显然不想这么快就揭过，似乎是铁了心要给温衾颜，让他害怕，再不会提及此事。

    “陛恕罪！婢、婢只是……只是……”温衾立刻会意，装原先他对这人的仰慕和憧憬，着怦然的意，泫而泣的模样令人怜。

    “陛，婢历来对您一腔真心，只想，只想更靠近您一些……”说这番话时，温衾以为自己会到恶心。可真的说，他才发现，曾今的，确实是刻骨血，真真切切的。哪怕如今恨毒了他对自己的欺瞒和侮辱，再提起那些谊，仍旧会痛心，会难过。

    宗明修一愣，气倒消去几分。他忘了，前这个人，几个月前还在床榻上任自己把玩，甚至还奢望得到龙，当真是惨了，又怎会想起用那个人来挑衅自己呢？

    二人正僵持，外小太监尖声唱：“燕贵人到！”

    “起来吧，什么样。”皇帝这才让温衾起，就算连带着刚才的事也一并抹去，不再追究了。

    “谢陛。”最终也什么都没问来，温衾多少有些不甘，但他可以肯定，皇帝不愿提起的这个人，一定是他最心底的秘密，轻易刺探不得。

    “婢告退，不打扰陛和贵人赏的雅兴。”温衾用衣袖掉脸上的墨，行了礼便要告退。

    皇上叫住他，“今儿季秋不在，你就替他班吧。”

    给了台阶，温衾自然不会不。况且，正因为季秋不在，他才来的。就算皇帝不开，他也是要找机会重新回到他边。

    至于燕贵人，不打，自己人。

    一行人在御园赏，温衾一路跟在皇帝和贵人后，有意无意地引导，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三皇居住的殿外。

    “日烈了不少，陛不如去那边的凉亭小坐片刻？”温衾柔声。

    也看了，人也赏了，走到此，的确是有些疲乏，温衾的提议正合帝心。

    环顾四周，似乎是三皇的住所。自宗文昌大，皇帝不似从前那般喜，近来又烦心事缠，好像过了年，就没见过了。

    宗明修正想着，忽然西边传来一阵说笑声，仔细分辨，就是三皇宗文昌。

    西边有座假山隔在凉亭前，虽皇帝几人听得到那边的声音，那边却看不到这里是否有人。

    “老五这是去哪？”宗文昌的声音听起来异常跋扈嚣张。

    “三哥？弟弟正要去上书房寻父皇，有些事不懂，想请教一番。”这个声音是五皇宗文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