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陛还需快些派一名有经验的将军赶赴边疆，抵御外敌才是啊。”

    最好的办法，只有御驾亲征或是皇代为征了。

    话无需说满，剩的，就看皇帝如何抉择了。

    “婢叩见陛，陛万岁……”

    “嗯，说来听听，说错不怪你。”没报什么希望，皇帝随应答。

    皇帝心里想什么，温衾清清楚楚。

    可惜啊，这回要他命的，是他的亲爹。

    “婢有一计，愿为陛分忧。”温衾。

    宗明修不会对二皇征十分在意，对他罪立功的说辞，也不过是给康家看的。二皇能不能活着回燕州，就全看他的造化了。

    “陛！陛息怒！您这是何苦呢！仔细伤着龙啊！”季秋伏在地上磕，温衾随他一同，二人里皆是劝，好说歹说一阵，才让宗明修平息了些许，重新回到炕，拾起被他摔在一边的翡翠手串，拿在手里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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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饯行当日，皇帝率百官为二皇祈福送别。冠冕堂皇的话说了几箩筐，温衾和季秋并排站在皇帝后，仔细看那二皇脸上的表，也不全然是兴奋和野心。

    果然，宗明修眉一挑，应是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话未说完，温衾听得懂，他是后悔不该杀那么多骁勇善战之人。可用人时三顾茅庐礼贤士，过后便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每个帝王都要走的路。无是他，多疑是他，此刻的后悔究竟有几分真心，谁也不得而知。

    既是走过一遭的，这样的景，必不可能让他再次发生。在这帝位上坐到最后的，仍旧还是他宗明修。

    “好了好了，朕晓得了。”他扬起，对温衾：“你去瞧瞧，朕这是养了一屋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通敌叛国！待查是谁的，朕定叫他九族为他所犯之错陪葬！”

    “陛息怒，今日婢来，是有消息。”温衾从袖袋里掏一个笔细的小匣，双手呈上。

    “有叛国者，与乾越通信。”

    “混账！”他怒不可遏，猛地起，走到旁边的架，不解气一样，又使了全的力气，一脚把那上的几盆绝品兰、文竹等全都打翻在地。

    “来了便来，在外作甚？”宗明修的声音从上书房传来，温衾止住思绪，整理好仪容，同一旁的季秋告别，便匆匆踏屋。

    温衾冷笑，生在帝王家，便是如此，什么兄弟父夫妻，只有权势和利益。从始至终，若损害了皇帝的利益，让皇帝有丝毫皇权被侵犯的受，不你是谁，等着的，只有死路一条。

    温衾哼笑，康氏一族大约从古至今，骨里着的不是鲜血，是刚愎自用、轻狂任才对吧！

    “可是有经验的，如安国公、靖国公，他们驻守的更加重要，随便掉谁，都将导致更加难以收场的局面！”

    温衾知，今日之局面，牵一发而动全，既不能真的让安国公和靖国公跋山涉去作战，又不可放任敌国在边境放肆。

    宗明修收回手，举起在前仔细端详。

    宗明修正盘坐在炕上，上只披了件薄薄的真丝披风，面红耳赤的，一看就是方才与皇后争论过。

    “东边究竟怎么回事？你的人还要几日能传消息回来？”不耐烦的吻，可见这几日被边境战事烦扰的确实不轻。

    温衾膝行几步，拾起地上那张锦帛，短短数字，却一个惊天消息。

    “还用你说？朕能不知？！”皇上的声音突然提，语气也掺杂了不悦，老生常谈的话题，他听到就痛。

    “行了，免了，起来吧。”皇帝打断温衾的叩拜，招呼温衾上前说话。

    屋传来响，季秋从外匆忙赶来。

    心无甚波澜，面上却不显。温衾开：“陛息怒，婢定为您查明。”

    半晌，他突然大发雷霆，将桌面上的奏折连同纸笔墨砚全扫到地上。

。三皇宗文昌自幼放，虽不得皇后疼，但陛对他倒是多有，因而这么多年也算是过的骄奢逸，醉生梦死。

    “边关的人传回来的，婢未曾看过，一收到就加急送给陛过目。”一边递给皇帝，一边解释，陛，温衾反手在他面前将那密函解开，从中一张薄如蝉翼的丝质信纸，捋平摊在宗明修手掌心。

    不温衾所料，最终踏上东征之路的皇，正是被禁足在府上的二皇宗文景。

    宗明修了眉心，这样的场景他非常熟悉。那年他十七岁，随还是大将军的裴兆华踏上南疆，本以为不会活着回到这里，没想到，笑到最后的，是他自己。

    原来他心里也有数啊？温衾心想，这宗文景比他兄弟宗文昌好多了，面上飞扬跋扈，心里倒还有些城府，但不多。

    散了场，温衾去了绣衣使。二皇此行必定不太平，他要多调人手，时刻监督。

    他拧着眉痛苦地说，“朕事从不说后悔，但此刻的确是有些……”

    若说二皇宗文景是倨傲自大、不知天地厚，那三皇宗文昌则更加骄纵狂妄、纸醉金迷。

    “既无可调动的将军，又想震慑敌国，给戍守东边的战士们吃一颗定心，您何不派一位皇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