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正在给皇帝更衣准备早朝，天际有些发白，微凉的风起虚掩的门帘，送来了等待已久的讯息。

    小太监一路狂奔，气吁吁跪在上书房外面冷的地砖上，顾不得太多礼数，颤抖着禀报。

    “不好了陛！”那小太监尽量缓着语气让自己听上去还算镇定，“康尚书率兵与众官员将皇团团围住，这会儿正朝上书房行！”

    “中带刀，康儒这是要谋反？”皇帝脸铁青，吩咐去，“你去寿川院，叫温厂公速将绣衣使带来护驾！”

    “是，婢遵命！”那小太监领了命立刻退，一时也不敢耽搁。

    季秋替陛系好最后一颗袖扣，站在一旁垂首听令。

    “北军营那支队伍如今在何？”宗明修问。

    季秋答：“昨儿便叫他们先歇在里东北角了，婢叫人去请？”

    皇帝，而后从季秋手中接过佛珠，在手里捻了几，叹了气，又问：“你说，朕是否有些太过狠毒，连温衾都舍了。”

    “为陛就义原本就是绣衣使和督厂的使命，温厂公以棋为您剪除祸患，自然是值得的。”季秋行了礼，转也去了。

    天边渐渐有绯红洇开，日光唤醒了整个大酉，可在墙之的皇里，却在上演着一鱼死网破的搏斗。

    一队侍卫领着以康儒为首的十几位朝臣，缓慢向上书房近。

    上书房的门大敞着，远远瞧见那前厅的座上有人。

    连一个侍卫太监也没有，康儒恐有诈，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与座上的皇帝遥遥相望。

    “康卿，私养军队本就是重罪，带刀也是死路一条，今日你带这么多人到朕面前，便是谋逆之罪，汝等可知罪？！”

    虽隔了数十米，但皇帝的威严仍重重压在每个人上，队伍里甚至是立刻就有想要临阵倒戈之徒，被旁人一把拉住，还恶狠狠地警告，不想死就老实不要声。

    事到如今，没有退路，一行人只得着上。今日最好的结果是诛杀臣贼温衾，还大酉以清白天，最坏不过是落个弑君的罪名，但为了国之将来，牺牲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群只会舞文墨的臣忽略了，最坏的不是弑君，而是背负谋逆之名牵连九族被诛。

    “陛近年来受臣温衾蒙蔽，日渐不。然贼温某草菅人命肆意妄为，欺上瞒戕害忠良！若再这样去，百姓民不聊生，社稷也将分崩离析！”

    康儒声音洪亮，声向皇帝和在场的所有人谴责温衾的佞之举，必要除之而后快。

    “多位大臣以死谏言，可惜也未曾换回陛您的清明。臣康儒，实在不愿再见到同僚们枉死，今日斗胆携百官站在您面前，奏请陛诛杀权阉温衾，还大酉以安宁！”

    “奏请陛诛杀权阉温衾，还大酉以安宁！”百官的誓言震天响，越喊越大，越说越有胆量，他们一步步，一，又向上书房近了十几米。

    外的厮杀声起，该是康氏带的私军，和绣衣使。

    “若朕不答应呢？”座上的宗明修仍旧漫不经心，不不慢地，“若是想要清君侧，你们自己来便可，为何还要带人杀来？”

    “康卿，恐怕清君侧是假，弑君篡位才是你真实面目吧？”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见得人群里已经有许多抖抖索索地开始害怕，事到如今才发现，自己上的，是条贼船，驶了不归路。

    谎言被戳穿，康儒也不慌不忙，他冷笑一声从腰间佩剑，三两步就走到上书房的门槛外，一手提剑指着坐在里的皇帝，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