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整理来思绪：“不，我没觉得有多好。”

    许诚夹了另一个海胆寿司给自己，抬看她：“你这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许诚回答：“我说了，浪漫。”

    陈帆低沉默，刚要开说话，许诚又说：“工作是工作，我不会拿工作要胁你。你放心，谁都不会知。”

    被这么一抢白，陈帆组织好的语言又被打。她又喝了麦茶，缴械投降：“再说吧。”

    许诚很乖觉地换了话题：“午我要和日本这边的合作商谈事，你可以到逛逛。不过，翻译要跟着我走，你没问题吧？”

    陈帆夹起寿司蘸了蘸芥末和酱油：“没事，这生存能力还是有的。晚上呢？”

    “吃饭？”

    她也不抬地回：“中餐西餐日餐？”

    许诚莞尔，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他说：“还是法餐吧，上次陈女士大忙人没时间，这次赏个脸？”

    陈帆在心里摇了摇，这难的装可怜真是一绝，嘴上答应着。

    吃过饭回到酒店，两人又在客房门分开，许诚忽然凑上前耳语：“我等着陈女士和我晚上‘再说’。”便转回房换衣服去了。

    陈帆眨了眨，觉自己好像品尝些他说的浪漫来。

    许诚要换衣服，毕竟日本的企业文化比较，还是穿个西装的好。陈帆却不用，回房整理了东西就背着包门了。她觉得难得一趟国，总该拍照，买什么。

    先是楼开着导航去银座朋友说的百货去看她想买的那款粉底，开单结帐直接说中文，倒是方便。然后就是她自己的时间了。

    但…日本有什么好带的？她一时除了桶盖电饭煲药妆店，竟想不起来什么。她跟着手机导航坐到秋叶原，买了些她觉得张菡会喜的小玩意，和可以带回去给婆婆亲戚的保健品回来。至于要给张思明买什么，陈帆却没什么绪…总不能真的背个电饭煲回去吧？

    她伸了个懒腰，想到晚上要去法餐厅，自己没带什么正式衣服，也不好再穿着通勤装去，又拐回商场买了条小黑裙。很普通的吊带设计连衣裙，陈帆这样懒得多计较的格倒是很满意它的普通。她在酒店的镜前又试了一遍，看着镜里的自己，秾纤合度的材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不需要多加修饰。

    陈帆刚把一海藻一样的发散来，手机就响了。是张思明。

    “喂老公？”她接起电话。

    “一切还顺利吗？”

    “嗯，就工作那些事呗，今天闲的，午没事就四逛了逛。”陈帆把手机开了外放，一边往自己脸上扑粉底，心里有些虚。

    “喔，好。”

    电话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陈帆于是随问：“你在外面吃饭？”

    “啊，对，和同事来吃饭。”

    “菡呢？”

    “和她说了，让她自己买外卖。”

    忽然门传来敲门声，陈帆浑一凛，想着那声音很轻，语音里应该不太听得到。

    “嗯嗯，那你先忙，我刚刚找酒店要的到了，我先去应门哈。”

    “好，那再聊，拜拜。”

    “拜拜”陈帆挂了电话，飞快地跑去门，一气，打开了房门。

    许诚一笔西装，笑眯眯地看着她。这个人穿西装的时候真是有斯文败类那味。她开：“午好，许总忙完了？”

    “嗯，预约了八半，你慢慢来，我会提早半个小时来叫你”许诚倚着门框，打量着陈帆的连衣裙，“或者陈女士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这等着。”

    陈帆目光转，眨了眨：“我很慢的，在这等我，我这怕你会闷死。”

    许诚笑：“放心，我一向很有耐心。”说着就要推门来，陈帆也不拦他，侧就回了洗手间继续化妆。

    沙发椅上都被陈帆今天午买的大包小包，杂衣服堆满，许诚就解开西装扣坐在陈帆床上，看着那一抹窈窕影在洗手间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