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无]。”破T恤说完又补充，“不过都是文树，我们哪有一次文。”

    荆棘，黑绳，刀剑雨。

    唐凛回忆起战斗过程，一一对上了。

    “你的文树是什么？”破T恤也好奇起来，毕竟这位一直没手，实在神秘。

    唐凛想起自己尚未解锁的文树，沉默。

    他也想知。

    破T恤没等来唐凛回答，倒看见范佩瞥过来了，立刻抓住新目标：“你那罐是什么文招式？”

    范佩看他，一直看他。

    破T恤：“……嗯，我不问了。”

    有人退缩，有人执着。

    唐凛一眨不眨地望范佩，神里写满了好奇好奇好奇。

    无声对视良久，范佩沉着脸挽起衬衫袖，开文盒，将手臂递过去。

    唐凛立刻低查看。

    范总文树的树，解锁的永久文是——[懒人的福音]。

    “……”唐凛默默帮他把袖放来，又拍了拍，抚平褶皱。

    郑落竹好奇死了，也没敢偷看，愈发心酸。

    别人怎么问都藏着掖着，唐凛一个神，老板就递胳膊，大型双标现场啊。

    吃饱喝足，破T恤他们就哈欠连天，要睡觉了。

    他们一打哈欠，传染得唐凛也困倦起来。屋里就一张床，破T恤非要让给唐凛。唐凛知这一觉睡去，又是几个罐，还在考虑划不划算，范佩就替他拍了板。

    唐凛很想和范佩说，别总拿他当病人，可对上那双藏了太多绪的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躺没多久，唐凛就睡着了。

    先喊困的破T恤、胖乎乎、老衫还在地铺，不声不响的他倒安然眠。

    范佩把黑大衣盖到他上，拉过椅坐到床边，静静望着那张脸。

    被卷闯关世界之前，他曾在唐凛的病房里，度过许多这样的夜晚。什么都不，就这么守着，看着，一晃神，一夜就过去了。

    那时的唐凛总带着笑，医生护士都说他心态好，只有范佩知，这个人会在睡着之后皱眉，抱被，所有的不安和害怕。

    唐凛自己都不知。

    所以足够了，范佩想，一个健康的唐凛，足够了。

    那些危险的，致命的，他来挡。

    那些缺失的，遗忘的，他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