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南歌整个转过来，神认真，目光悲伤，“是怕再经历一次过去。”

    郑落竹能清晰受到她的绪：“你在地城待了六年……”

    所以六年前的南歌，曾经是有伙伴的？

    “不是六年，”南歌惨淡一笑，“是十年，而且不是地城时间，是现实时间。”

    郑落竹错愕，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是说，你十年前就被卷了这里？”

    如果是现实时间，那地城时间就不止十年了，可南歌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八……

    “我知你在想什么，”南歌说，“我也解释不来，但这里的衰老速度的确和时间速不一样，反而和现实时间同步，这也是我一直持用现实时间的原因。”

    或许还有另一个原因，郑落竹想，现实时间，是被困在地城里的人所能找到的，和现实唯一的连接了。

    “十年……”南歌微微仰，呼，“莫名其妙就被卷来了，那时候我才十八岁，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同批来的人组了队，三个月不到，就闯到了地城……”

    “速度真快的。”郑落竹实话实说。

    “快有什么用，”南歌苦笑，“一地城，什么都不一样了，别说闯关，连生存都很难，我们用了半年时间适应，之后才开始闯关，可是本连闯关都不去……”

    “后来队伍就散了，有人加了其他组织，有人……死在了关卡里……最后只剩我和另外一个姑娘……”

    又一个姑娘？

    郑落竹大胆猜测：“那个时候地城里是有女人的？”

    南歌：“不止地城，至少我经历过的前面关卡里，都是有女人的，和我同时被卷来的人，也是有男有女，可是没多久之后，再来的新人就都是男的了，我也不懂。”

    郑落竹，不再多问。

    南歌继续：“我们两个一直搭档，每次关卡开启，都必然要去，有时候能关卡，但去之后也闯不了多远。直到六年前……”

    南歌望着窗外海，目光飘得很远。

    “那是我们离关卡终最近的一次，结果我替她挡了一，受了重伤，她为了救我来，放弃了通关。”

    等了六年。

    郑落竹不敢想这句话。屡闯不过，不叫等，只有连闯的资格都没有，才会在机会终于到来时，一刻都不愿多等，哪怕竞争难度前所未有，哪怕五大组织虎视眈眈。

    “你怎么不问我受了什么伤？”南歌半玩笑半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