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记得过去，也记得和范佩之间的一些事，为什么关于“”会遗忘呢，就算真是文的副作用，也得有个因果或者作用机制吧？

    “选择遗忘”这件事，唐凛其实很在意，但和范佩烈的“失去”不同，他单纯就是因为想不通，越想不通，越让他好奇。

    窗外，旭日初升。

    这是一个晴朗的清晨六半，城市刚刚苏醒。

    范佩一清地走来，新的灰大衣质地更轻更薄，清晨日光的照耀，让它的颜显得浅了些，冲淡了范佩上的压迫，多了几分亲切的英俊。

    “我先送你回家。”他说。

    “不用。”唐凛直接拒绝，“只有三天时间，你抓理公司的事。”

    范佩微微挑眉。

    唐凛分析：“[返回现实]在2/10关卡里只能买一次，次再有机会回来，可能是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以年计，这么时间的失联，单云松撑不住，你要找一个真正能决策的运营者。”

    范佩好整以暇地：“陈鸿怎么样？”

    唐凛一怔，这可不是瞬时能给的人选：“你什么时候开始考虑的？”

    范佩脱掉大衣，挂到旁边，回到办公桌后面：“从闯关的第一天。”

    唐凛不意外，如果范佩没有这个能力，他当初也不会与他合伙。

    “陈鸿可以，”唐凛对这位副总很认可，“但是另外几个层未必服气。”

    这可不是简单的人事变动，唐凛很清楚，提一个“决策者”，实际上变动的是整个层权力结构。

    “这些给我考虑，”范佩把屉里的车钥匙扔给唐凛，“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唐凛莞尔：“你好像没手机了。”

    范佩顿了，才想起报废在关卡BOSS脑袋上了：“打办公室座机。”

    唐凛拿着范佩的车钥匙，没去地停车场，更没回家，而是去了楼的财务。

    七不到，财务一个人都没有，办公区锁，他在门的访客区等了十五六分钟，拿手机给范佩办公室拨了个电话，非常真诚地说：“到家了。”

    范佩丝毫没注意空旷的背景音，主要是他的别墅也很空旷：“休息吧，别的事不用想。”

    “嗯。”唐凛简单应完，挂了电话，继续和访客区墙上的钟表大瞪小。

    等到八，终于等来整个财务最早的一位员工——财务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