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危险，危险到唐凛觉得自己离范佩太近了，应该拉开些距离，再聊比较踏实。

    可他刚往后撤半步，手腕就被人扯住了。

    “你跑什么。”范佩皱眉，手上不自觉用力。

    “我什么时候跑了，”唐凛被握得生疼，扯了扯手腕，没扯开，叹气认命，“我只是稍稍往后撤了半步。”

    范佩说：“撤就是逃跑的动作。”

    唐凛哭笑不得：“训练室就这么大，连个遮挡都没有，我能跑到哪儿去？”

    范佩定定看着他：“跑房间里，关门，第二天开始装傻。”

    唐凛怔住。

    这是他和范佩刚发现他的记忆有缺失的那个晚上，他给的反应，从到尾，一个环节都没落。

    他以为这事儿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揭过去了。

    可是此刻，他又在范佩里，看见了和那晚一样的受伤。

    “对不起。”歉就这么自然而然了。唐凛不知自己为什么歉，他只知他忽然好心疼范佩，这是那一晚没有的觉。

    范佩愣了愣，没松手，但力松了。

    “别歉。”

    他不想听，因为唐凛没错任何事，一个没错事的人，歉等于拒绝。

    唐凛看着范佩里的排斥，本能觉到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刚想再解释，对方却没给他机会。

    “你还没回答，”像是怕唐凛再歉，或者说其他让人不愿意听的，范佩生将话题拉回了最初，“那些失去的记忆，你想找回来吗？”

    唐凛沉默片刻，抬：“你要听实话吗？”

    范佩心了，好像有个人在里面抓狂，咆哮着如果是难听的实话，就不要让他讲。

    可他神未变，连声音都是稳的：“要。”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了唐凛的回答：“想。”

    净利落，毫不犹豫。

    这答案让范佩措手不及，就像砌好了城墙准备迎接炮弹，可到来的，只是一双贴上砖石的手，柔，温。

    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最好想清楚，得斯随机取的记忆，没有一个是……”停顿片刻，范佩还是直面了路上的惨淡，“没有一个是让你开心的，这样你也要找回来吗？”

    明明是自己想听的答案，可听到后，范佩只喜悦了短暂一瞬，接着就涌起自己都说不清来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