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本能地不想在这个刚袒完自己全秘密的夜晚见人，尤其是唐凛。对着别人他还能打发打发，对着第一个说“我信他”的唐凛，霍栩没有藏住心的自信。

    那声音隔着被，隔着房门，几乎听不见多少，霍栩还是觉得很吵。

    门外的人似乎笑了：“那我就在这里问，就问一件事。”

    霍栩想把目光从夜空转回门，却在一秒怔住。

    “你的能力要随着闯关才可以提升和觉醒，我想，是因为他们怕你过早暴了不符合关卡等级的实力，会引来守关人的注意和疑心。”

    “然后呢？等着K星人来抓你？”

    等霍栩从怔然中回神，再想去看门

    门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我睡觉了。”霍栩理直气壮，完全没考虑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多神抖擞。

    “……”

    “不，不用他们辛苦，我会自我解决。”

    “那就毁掉什么算什么，至少这个鬼地方再没办法使用。”

    起初，他不想理，可门外的人很执着。

    霍栩终于烦躁地坐起来，却一去开门的意思也没有，只抱着满怀柔被，对着门皱眉：“谁？”

    “我哪里都不去。”霍栩一字一句，他冷冷盯着门板，复杂的里有仇恨，有怨怼，却无意识地将被抱得更，就像溺的人攀着浮木不肯松手，“地球对于你们是回家，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K星也一样。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一定说到到。我牵制，你们救人，到了主控室，我制造跃，你们离开，我再毁掉这里。”

    迷迷糊糊中，霍栩睡着了，可没多久，他又被敲门声吵醒。

    “脱？去哪儿？你说的是K星还是地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响起唐凛的声音，他竟然还没走。

    夜很静，静得有些寂寥。

    “当然。”霍栩毫不迟疑，完全不懂唐凛为什么要特意过来问这废话。

    霍栩的讥诮，让门外短暂静默。

    关上门，他便一扎床里，用被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连都埋去了。

    霍栩想唐凛应该是离开了。对方不是苦婆心的格，他只会把事都给你摆来，说清楚，可你若持，他不会再劝。

    外面的声音低来，像是刻意放轻，放到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霍栩，你还是想要毁掉主控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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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分不日夜，地城没有白天和晚上，地城的地窖里更没有。

    呼有闷，可这样的环境让霍栩安心。彻底的黑暗和封闭能让他放空，就像地窖里度过的无数个日夜。

    “毁了主控室，就等于毁了鸮系统，极有可能超空间跃会一起消失，那你还怎么脱？”

    霍栩抬，就那样抱着被仰望星空发呆。

    霍栩直直看着门板：“什么？”

    这是唐凛留的最后一句话。

    “都行，”唐凛的声音像心疼，又像叹息，“K星也好，地球也好，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两个人本就不该把我生来，既然他们没能好好理，那我就帮他们理。”

    “你毁不掉这里，这里是真实存在的星球，你多是毁掉建立在这里的试炼区系统。”

    “唐凛。”门外简洁明了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