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言当然明白林遥平日里是如何待林沧的，只是他更希望妹妹能自由成。就像这学游泳，不放一次手、不呛一次是不可能学成的。他昨日问过林沧曾经也是学过一段时间游泳的，便存了心在浅区放开了托住林沧的手，多往后退了几步。

    林沧哪里晓得奚言的心思，她本觉得自己是练得不错了奚言夸的，但谁知奚言一放手她就往里沉，慌间呛了不少。不仅手上动作想不起来，上也全了。

    奚言见势不妙，赶上前捞人。林沧抢先一步环上了奚言的脖颈，她是真的害怕，池底的蓝黑赛克图案就像是海里的怪，大脑因缺氧而模糊，完全没有注意到奚言把她自己的手从他的脖上放后，脚已经能踩到实实在在的池底了。

    林沧也不知她为何要哭，从奚言放手到再次抓住她可能只过了半分钟，可她就是怕得要命，心脏突突地着，泪也止不住地。奚言看女孩的绪起伏并不正常，赶把人往怀里带。

    其实这是恐慌发作的症状，抑郁症的表征多多样，有的人会狂躁，有的人会病理说谎，而林沧的主要表现是人格障碍和恐慌泪失禁等。

    奚言这才反应过来他忘记抑郁症这一茬了。“阿沧，阿沧。没事了，没事了。”

    “阿沧，哥哥错了，是哥哥错了好吗？哥哥以后再也不这样突然吓你了。”泳池里怎么都不可能现纸巾这东西，就算有也不适合使用，奚言只能低捧着女孩的脸，用拇指抹去女孩的泪。

    “别哭了，宝宝，哥哥真的错了。”奚言是真没办法，妹妹哭得他心碎，连“宝宝”这词也能叫来。幸好他没有在床上叫人“宝宝”的习惯，不像江心整天“宝宝”“宝宝短”的。只是他现在明白林遥为什么要把林沧放在温室里护着，却也是真的不想让妹妹就这样放弃。

    能好一件事的成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成路上必需的肯定。

    林沧哭到脱力，泪了，还忍不住地噎。她大抵是气的，可一不知怎么痛骂奚言，二哭得说不话来，连之前咬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奚言摆布。

    “阿沧，给哥哥个赎罪的机会，哥哥可以背着你游。”奚言转过去把人背到背上，让林沧依旧环住他的脖。

    女孩的噎渐渐停止了，奚言游得平稳，平静的划过侧，让人也一起平静了来。林沧累了，搁在奚言的肩窝里，慢慢闭上了，脆弱的神经得到了平复。

    奚言赤着上，和女孩的贴在一起。蛙泳抱时不免带动背肌的活动，那正贴着女孩前的两团，她的温接近温，微凉而柔。隔着衣料，意在两人的肤间传递着。

    那只是两团人正常生成的脂肪。奚言一边控制着自己不要胡思想，一边换气息着。周六上午游泳并复盘一周发生的所有事，是他期以来的习惯。这会儿脑里却是一团麻，像是被小猫抓又重新卷起的线团，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吗？”奚言游了一会儿，停转过去询问林沧的状况。

    林沧的力恢复了一，忍不住捶了他一拳愤，不知是因为生奚言的气还是觉得自己丢人。

    奚言合地捂住装痛，看妹妹脸缓和了不少，又问到：“那我们阿沧，可不可以原谅哥哥？”

    “嗯。不准告诉其他人。”还是丢人多一，别扭小孩真的很在意自己的面。

    “奚总，今天我可是没叫就自己起来了！”奚言还想多讲几句，就被江心包的声音打断了。每周六上午奚言都会包圆这里的泳池，江心被他拉过来几次，外面的工作人员自然是不敢拦老板的朋友的。

    “欸？欸！怎么还有其他人啊！”江心的怪叫好像他是奚言的十年发妻，一朝给丈夫和小儿捉在床。

    “江心，你神有问题就先去医院。”林沧躲在奚言后，兄妹俩一起用看傻的神看着江心。

    “还有，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我教阿沧游泳呢，你要来就去隔举铁去。”奚言贯彻妹控的人设，有了妹妹他自然不需要江心这个捣的在一旁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