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房里灰褐的墙斑驳脱落，东西摆放杂到没有脚的空，这些赖老三却没有在意。

    他喜滋滋的在这个脏的房间里踩着滋啦滋啦作响的废旧易拉罐瓶，等着罗兴茂拿钱给他。

    他是来生意的。

    房的主人老光罗兴茂从不知哪个年代的破衣橱里翻一大堆旧报纸，报纸里包着厚厚一沓钱。

    咧着黄牙的嘴吐了唾沫在手指上，一张张仔细数着百元大钞，这是他攒着买媳妇的钱。

    来回数了几遍，数清了，赖老三刚想接过来，罗兴茂手又缩了回来。

    “你不把人带给我看看”

    “那照片你看着不满意的吗，赶定这么好的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不带来让我验验货，我心里不踏实。”

    “还有啥好验的，验了还卖的去吗。”赖老三故意摆个了脸，吊一吊罗兴茂，“你要不诚心买我就先回去了，还有别家也相中这个。”

    罗兴茂三角皱着，咬咬牙，“你再给我便宜，是个带把的办不了证，你不能卖女娃的钱。”

    “诶，这就是你不懂行了，这样的更经得起折腾，再说用都是一样用，该有的功能都有。”

    “你可别瞎胡哄我，便宜……”

    实在磨他不过，“给你便宜五十，别再讲了，再讲没意思了。”

    终于拍了板，以优惠五十块的价格成，至于“货”，赖老三说午给他送来，保准听话。

    临走前赖老三又啰嗦几句要是遇见还有想买“货”的，让罗兴茂给他介绍张罗一，这才脚步轻快的离开。

    罗兴茂心急火燎的吃完饭，等了一中午，到午将近三的时候，才听到敲门声。

    门外，一个俊秀的年轻人穿着虽然土气，整却很净。衣服的布料洗的颜都快掉了旧的不成样，却不沾一灰尘。

    他仰着纯和的笑脸问到开门的罗兴茂，“你好，大叔是你这还招工吗？”

    “你是谈羽？”罗兴茂也堆着笑打量他一番，搓着手，把门又开了。

    “对，是赖叔介绍我来的，说您这招学徒，对了这是我的份证，赖叔让我到了直接给您。”

    “来吧，今天你就住我这。”罗兴茂接过谈羽的份证看了年龄，然后直接放自己袋，侧着打开门让谈羽来。

    关门前他朝着楼左顾右看了一番，看着没人才放心，接着把门锁死。

    屋里脏连个脚的地方也没有。谈羽想着来前家里人代在外面活手脚要勤快，不能让人喊着，自己要找活抢着，这样才招老板喜。

    于是他稍稍弯腰把脏的垃圾堆到一边，不过只是从垃圾堆里开辟了一条能过人的小而已，因为刚来他还有些拘束，不能像自己家一样。

    罗兴茂回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弯着腰在那整理东西，对着自己格外翘，让人真想上手抓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