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留步。”

    这场雨了一夜，辰时依旧是风雨如晦，雨珠打在油纸伞面的墨梅上发沉闷声响。

    守在院门的人虽着了便服，但江清月依然认他手上的刀是禁军特制，她定了定心扬声：“本是曦王王妃，这府里还有什么地方是本不得的？”

    阿影举了手把伞倾斜向她，另一只手单手推开剑柄。

    江清月对她摇了摇，还再说什么，目光却瞥见院里走的男。

    她随母亲参见宴时远远见过他，再加上他上外袍的玦型龙纹……嬷嬷多年的面提耳命让她关键时候也没忘了礼仪，她屈膝行福礼，朗声：“陛金安。”

    “曦王妃不必多礼，”萧修瑾虚虚抬手让她起来，“你祖父是朕的恩师，如今也是自家人了。”

    见驾不宜直视君王，但江清月飞快的抬眸看了他一，他的笑意不达底，脸颊竟是微微起的。

    房之夜被人支走本就让她心生疑窦，再加上禁军围府、这两日都不见曦王爷……江清月了第二个大胆的行为，她开问：“不知陛为何在此？”

    萧修瑾嗤笑声，举了伞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过慧易夭，江姑娘是聪明人，自然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他上的化不开的麝香味纠缠着幽微的独活气味，江清月想起和祥楼见面时王爷眉之间的愁，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一切。

    “臣妾尚在闺中时，曾听过曦王爷率军驰援北境孤城的英勇事迹。”

    帝王气势不怒自威，江清月压畏惧，行一礼继续：“我岐燕名将为国征战沙场，不该落得这个结局。”

    许久没见到这么胆大的人了，找死都找的新鲜，萧修瑾挑挑眉反问：“什么结局？”

    “江姑娘！”

    微哑声音叫住了她，江清月的目光越过陛看向他，萧挽棠正被行羽搀扶着阶，和祥楼见他时他还英姿飒，现在整个人都没了神，像被突然掉了全骨一样。